戎四通透,附和他:“到时本王定会给二哥捧场。”
“我就知?道?你最懂事!”
如果四弟不应,戎二也打算在这?里磨下去,磨到他同意带母族和王妃的族人同去。
但他既立刻答应了,戎二反倒有?些坐不住,一颗心又飞到别处,不多会儿?,就满意离去。
四王子对下人道?:“本王的马匹可训好了?”
下人回他,马在您吩咐时便开始训,如今已能听懂许多指令。
至于四王爷的母族,一早听说能被外孙用上,已经摩拳擦掌,全族振奋了。
“别太过就好。”
“老爷和老夫人有?分寸,王爷瞧好吧,不过……”老奴才还有?一虑,这?二王子阴的很,之?所以邀请自家?王爷,是笃定他无论马技还是文采都平平无奇,拉出去才能给他做陪衬,可四王子一反常态地积极准备,却是为何?
“雍王说过,本王既将目光投远,就不能一味隐藏锋芒。”
“老奴懂了。”其?实?不懂,但主子面前,乖觉就对了。
马会这?日,四王为表敬重?,亲自前来接雍王,他坐在马车里,未露面,只派一个侍卫传话,屋里,李勖磨砂着林风眠手掌,温声问:“真不随本王去?”
林风眠整个人窝在被子中,只露出个小脑袋,怠惰得很:“人家?困嘛。”
“好吧,本王给你抓野兔子回来。”
“真的吗?”她?眼神一亮,李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走了……”
可走的步子却不是十分坚决,临门站了会儿?,那丫头还没后悔追出来,看?来是真困了,这?才阔步而?出。
听得车轮声越来越远,林风眠也下床梳洗,不多久走向巷中那顶四角小轿。
她?心知?不该对李勖有?所隐瞒的,可话到嘴边总不知?如何说,最迟今晚坦白吧。
乌娜珠坐在轿中,浑身打扮得焕然一新,为林风眠挪出位置,待她?坐稳,献宝似地:“你看?我这?裙子怎样?是请了绣娘按你给我的图样连夜赶出的,还有?我这?翡翠花钿子,也是如你所说,不做过多点修饰,浑然天成便好。”
“王妃聪明过人,做得很好。”
乌娜珠开心了,命轿夫起轿,拉起林风眠道?:“你授我的香道?十分好用,如今我们王爷需要熏香时已不许下人伺候了,都来唤我,我呢,明明可以做的利索些,却偏慢条斯??地,他都做完一篇文章了,我这?边才刚开始压香,就是要赖在他书放不走。”她?促狭地眨眨眼,自己都没发现,眸子亮的很。
马场到了,两个女?人将帽帷压得低低的,朔风飞琼中,钻进一排帐子中的一顶,暗黄色的烛光熏得满室温暖,人影摇曳。
“这?是我们王爷自家?的帐子,不会有?外人过来,风眠你且与我安心留在此处。”
穿着如此好看?的裙裾,妆容精致,乌娜珠当然忍不住去自己男人面前转两圈的,许久后回来,无奈长叹:“眼下男人们在赛马,我能做些什么?”
争宠,林风眠是不会的,而?乌娜珠请她?前来的目的却十分明确,就是助她?讨四王子的欢心。林风眠问道?:“别的妇人在做什么?”
“喔……”乌娜珠想了想,颇有?几?分为难,“大王子的四个王妃正在煮姜水,男人们下马便能用到。”
“二王子的妃备了厚厚的披风,其?他的妻子要么在准备午膳。
要么在挑选马具,以免男人们手里的折了要临时更换。”
乌家?小姐,自小娇宠惯了,这?些磨人的活计虽也能上手,内心却排斥的很。
林风眠道?:“夫人,何不去场上为夫君助威?”
乌娜珠一对晶亮晶亮的眸子瞪得圆溜溜,林风眠笑叹:“我自认不算懂男人,心里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无需去懂。
一方面委曲求全不是我的作风,再者一味逢迎也未必是他想要的。”
“我虽不懂男人,却懂得两人相处如何才能快乐,那绝不是在暗处默默地将所有?事情都做了,必是二人比肩,站在一处,他累了可以靠靠你,你欢喜了,亦同他分享喜乐。”
说完,看?着乌娜珠,也不知?她?懂了没有?,或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