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瞿难得生出点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抬手,笨拙地捏了捏奥利奥的耳朵。
奥利奥被送到陌生的怀抱里,也不太习惯,毛茸茸的背部耸动了两下。
秦瞿又不敢动了。
梁枝见他这幅好像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小声提醒,“要顺毛摸哦。”
秦瞿愣了一会儿,没看她,低低“嗯”了声。
梁枝见他专心致志应付奥利奥,淡淡勾了勾唇,“那我不管你了,先去收拾下别处。”
说完,她从电视柜底下翻出个小花桶,又拿了把剪刀,往阳台走去。
秦瞿听见阳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朝那边看过去。
女人背影纤细,穿着简单的棉布长裙,叠着一件薄毛衣,趿拉着拖鞋走得又静又缓,悠闲自得。
攥着裙摆在花槽边蹲下,梁枝拿着剪刀,给里面的花修剪枝叶。
秦瞿辨认不出那是什么花,但是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气。
那是与他一同生活时,他很少能感觉到的东西。
……也许是从一开始就忽略了。
那样的生活磨平了她的棱角,而今鲜花与梦想又让她重新闪闪发光。
秦瞿头一次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曾经错得有多离谱。
梁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往后转了下头。
他迅速压低下巴,将注意力放到自己手上。
直到梁枝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上的事情,他才重新抬起头,继续看着她。
空气很安静,只有不时从外面传进来的些许微小动静。
在这片小空间里的气氛,竟有了些诡异的和谐。
女人似乎是觉得长发垂下来碍眼,于是拢了拢头发,随意用一旁的花枝盘了起来。
微仰的脖颈暴露在阳光下,修长且白皙。
秦瞿无端想起了过去的那些旖旎画面,脑中一根弦紧了紧。
他自认不是一个重欲的人,这三年来身边来来往往不断有人想要接近,也从来无动于衷,甚至有狐朋狗友看不下去,迂回问过是不是禁欲太久身体出了问题。
被说得多了,有的时候他甚至也会自我怀疑。
可在与梁枝重逢后的短短时间内,他已记不清身体产生过多少次的冲动。
也许是对她的气息太过熟悉,无论是哪一处,他都曾仔细留下过缱绻痕迹,食髓知味后,便一辈子都忘不了。
只有她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
明明近在眼前,却连碰也不敢碰。
秦瞿指节抵着下颌,闷闷地自嘲了声。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