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跟应晗有拉扯,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没发展过,也从来没想过有发展。”
秦瞿言简意赅地回应。
“当初和她的交集,大多只因为帮着处理她爷爷住院的事,没有别的原因,”他缓声解释道,“之前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可惜后来你走得太快,没法好好说。”
终于找到机会把这个陈年旧账翻出来。
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秦瞿甚至都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会发酵到那个程度。
他说完后安静了一会儿没再说话,想听听梁枝的反应。
梁枝也没说话,不置可否地望向窗外。
时至今日,再听到解释,她甚至觉得已经没了意义。
她这才明白,那些时日自己耿耿于怀的,根本不是应晗和秦瞿之间到底还有没有那段无法忘却的初恋感情。
而是那些被抛弃的选择,被冷落的瞬间,和身份地位不对等的羞耻自卑,还有一次次希望又落空的心如死灰。
一颗赤忱的真心被燃烧后,剩余的灰烬再无法升起丁点火花,也就无所谓希望或是失望了。
她一直很沉静,漂亮的眼眸也平和得仿若一潭死水,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秦瞿的解释。
透过紧闭的车窗玻璃,梁枝望见提着裙摆往这边跑过来的应晗。
车窗贴了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是以梁枝靠在窗边,正大光明地观望。
女人一身装扮繁复琳琅,配色也端庄华丽,跑动时甚至能让人想象得到随之而来的叮里当啷的声音。
梁枝观察了一会儿,客观评价道:“很漂亮。”
“……”
解释的话语被自动忽略,秦瞿放在窗边扶手上的手指用力蜷起,青筋微突。
他刚想再重复一遍,就听见从车外传来的“咦”的一声。
后头梁枝已经矮着身子,又半躲着了。
应晗很快就站到了司机的车窗边,弯下腰去对着车窗里的秦瞿问:“羽然刚才让我过来,你叫我吗?”
她一张妆容得宜的脸上笑意盈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怎么这么晚还在这边,荒郊野外的,是知道我们来这儿拍戏了呀?”
应晗不往后面看,梁枝便饶有兴趣地看戏。
“你放心,”应晗自顾自道,“我知道你是来关心羽然的,她被我照顾得很好——”
秦瞿偏过头,眉眼满是不耐:“……开车。”
司机带有顾虑地看了眼应晗:“秦总……”
秦瞿轻抬下颌,示意他快点。
司机只好对应晗小声道歉后,踩下油门。
应晗要说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车窗上升,载着里边的人扬长而去。
在车窗完全升上去前,她记得自己隐约看见了,后座坐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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