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约我来喝闷酒,是因为你看见梁枝和一个男的一起回了家,是吧?”
被说中心思,秦瞿眸光微敛,良久后才“嗯”了一声。
杨牧河眼神变了。
“……那我收回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他把酒放下,欲言又止。
“什么话?”秦瞿一时间没明白过来。
“说你被绿了的。”
杨牧河身体向前倾,语重心长同秦瞿道,“说实话,老秦,你不觉得,你这做法像极了跟踪狂吗?”
刚才酒喝得太猛,秦瞿也有了些醉意,听不太进去杨牧河在说什么。
“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但是我们是兄弟,我还是得好生提醒你一下。”杨牧河仍在碎语,喝了酒胆子也大,说得直白,“你和人家都已经离婚那么久了,说句不好听的,她就带谁回家都是她的自由,不关你的事。”
“非得要给你支招的话,那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放低身段哄她原谅你,让她同意带你回家,不然没辙。”
“……”
那边沉默两秒,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杨牧河醉意蒙蒙,抬起酒杯直截了当:“你是不是不愿意啊,你这样能把人追回来才怪,当年人家跟你的时候,受了那么多委屈都没吭一声,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你压根儿没把她当成个人……哎我知道你这人一直都这样,要不然你们就别互相折磨了。”
……
杨牧河接下来说了什么,秦瞿已然听不真切。
他低着头,忽然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记忆片段。
那个时候的梁枝,看向他时眼里有星星,会为了他对她的一点好开心得在夜晚抱着他呢喃,倾尽一切将所有的爱意向他尽数奉上。
可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不过短短一年间,那个记忆中本来鲜活的形象,一点一点变得麻木。
而他从未意识到这一点,甚至越发把她当成自己手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玩意儿,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看作私有物,从不顾忌她的意愿。
突如其来的“啪”的一声,打断了秦瞿的思绪。
杨牧河拍了下大腿,做最后的总结:“再怎么说你也要尊重人家啊,让人家知道,你意识到自己的错处了,将来会用行动证明……你确实爱她的对吧?”
爱她吗?
秦瞿沉吟片刻,点了下头。
许是酒精催化了情感的感知,他此刻很清晰地意识到,梁枝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要是不爱她,又怎么会在她离开后的这些年来,想起她时,总在深夜辗转反侧,不得好眠。
放下身段去道歉……
脑中琐碎的思绪随着酒精越发上头而一点点增多,秦瞿狠狠捏了下鼻梁,拿出手机。
在翻到通讯录那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时,他忽有一种奇异的预感,试探着拨通了电话。
本以为早该停机的号码,却再一次被接通。
秦瞿手指动了动,在那边梁枝“喂”了一声后,正犹豫着准备说话,又听梁枝快速道,“啊抱歉稍等一下,待会儿我给您打回来?”
手机似乎被什么东西拍在了柔软的布料之间,他隐约听见了那边梁枝惊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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