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外祖母。”栗夏老老实实的行礼。
张太后看了她一眼,问道:“中午吃的可好?”
栗夏笑出一口小白牙,恭恭敬敬的说:“好!”
“今日在学堂里学了什么呢?”张太后接着问,目光落在栗夏的身上,带着几分温和。
她是不相信这么乖乖的外孙女会如花夫子说的那样跟没救了似的。
“今日……其实我做了错事,真是对不住夫子!”栗夏乖乖的和他先认了错。
什么话都不如认错来的有用,张太后那口子不顺畅的气立马就顺了几分。
花夫子气的鼻子歪歪的,嘲讽道:“刚刚郡主不是不将老夫放在眼中的吗?怎么这会儿来做好学生的样子了?”
今日花夫子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风。
就对栗夏不依不饶了,难道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乃是纨绔中的战斗机,一眼就认定了她是不良之中的老大?
栗夏默默的想着,那这老夫子可是有点稳的。
“我,我,我睡着的时候有一个怪毛病,没睡醒的时候被人拉起来就会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以前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是这叫梦魇之症。”
张太后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事儿她居然不知道。
“乖乖,到哀家这儿来。”她对栗夏招招手,本来就愧疚这个外孙女,如今听说外孙女还带着着梦魇之症,顿时就心疼了,“都怪外祖母没有顾好你,让夏夏在外面吃苦了,来人,传太医!”
花夫子就那么被搁在一边儿,太医匆匆而来,把了脉之后叹了一口气。
“小郡主体弱,气虚,且老臣刚刚看了她身上好些淤青都没有退去,皆是血块淤积在体内,且方才小郡主说的梦魇之症,梦为心中所想,小郡主必定优思极重才有着梦魇之症,气虚体弱也有一定的影响……。”
这太医叨叨了许多话,只把张太后吓的越抱越紧。
丁梨早就被处死了,剩下的雪姨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尽管已经这样了,张太后都有种想要去挖了她们的坟,脱出来鞭尸的欲望。
“小郡主的身子需要好生调养。”太医做了一个总结语,开了一长串的药方,走时又加上一句,“小郡主要多喝点骨头汤,那对小郡主如今的身体有好处。”
不,栗夏面无表情的在内心拒绝。
直接说她骨质疏松不就行了,她想吃钙片,她不想喝骨头汤。
花夫子见没人搭理他了,他好不容易发一次火,居然没人搭理他了,顿时不高兴了,带着小情绪说:“小郡主身体是要好好调养,不过那也不该在课堂上睡觉,毕竟……。”
巴拉巴拉巴拉他又说了一长串。
碧水已经看见自家太后面色不愉快了。
这会儿她心疼栗夏还来不及,偏偏这个没眼色的还在这叨叨他的仁义道德。
张太后张了张嘴,也不好直接说花夫子这样是不对的,正打算说两句讲他打发走,冷不丁栗夏眯着眼睛开口说:“夫子,真的不是我想睡觉,你说的东西,一直反反复复的,我都会了,听着听着觉得没意思就睡着啦!”
这话是最触怒一个老学究的,花夫子脸都被气白了。
“既然小郡主如此说,那老夫倒是要考一考,今日老夫到底在课堂上讲了些什么了。”
栗夏半点不害怕,张口就来。
“夫子今日讲的是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稚童的声音朗朗,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竟是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了。
张太后大喜,正想着夸赞几句。
就听见花夫子依旧顽固的说:“小郡主这也不是第一日学着三字经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