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二郎在等缺的这几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放松的方式就是去了京郊的庄子上。喂喂鱼、种种菜、打打猎,生活别提有多么的悠闲自在了。
就在此时,庄子上突然有客人来访了。
来人说是姓张,房二郎皱了皱眉,他没听说家里认识什么姓张的人家啊。
等到了门口,看到了一位头发微微发白,但是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边站着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不用问他怎么看出来的,房言一年到头的男扮女装,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人家,请问您是?”
“咳咳,路过此地,来讨一碗水喝。”老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可是,房二郎看着此人衣着华贵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没钱。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还扯着老人的衣袖,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房二郎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什么坏人,心思转了转之后,道:“二位请随我来。”
那老人听了之后,就毫不客气的走了进去,熟门熟路的样子,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这个庄子的主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羞得满脸通红,道:“抱歉抱歉,我爷爷脾气有些怪。”
房二郎笑了笑道:“无妨。”
小姑娘一看房二郎笑,脸色更红了,赶紧转头跟上了她爷爷。
那位老人家果真像是逛自家院子一样,逛了前面逛后面,越逛越是难过。当他看到后面似乎还开了一门的时候,好奇的问道:“那外面是扩建的吗,里面是用来做什么的?”
房二郎忍住心中的怪异,笑着道:“里面是我们家养的鸡和猪。”
不料,那位老人家听了这话之后,立马就炸了毛:“什么,你们家竟然用我好好的院子来喂猪!”
房二郎被老人家说的吓了一跳,努力消化着刚刚听到的话。
“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没想到堂堂状元郎家竟然在我精致的院子里养猪。”老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丝毫不想听房二郎的解释。又骂了几句房二郎之后,老人一句话没说,大步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那陪在老人身边的小姑娘一个劲儿红着脸道歉。
在庄子上住了几天,回到京城之后,房二郎好奇的问道:“大哥,咱们家京郊的庄子前任主人是谁?”
房大郎看了自家弟弟一眼,道:“二郎为何好奇此事?这房子的主人比较传奇,官职升升降降的,最后不满朝中的一些人,主动辞去京官去南方当了一个县令。不过,近日,这位大人又回来了。巧了,他如今任翰林院侍读学士。”
房二郎恍然大悟,道:“前几日有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人去咱们家院子逛了一圈,非常生气的离开了。”
房大郎听了这件事,失笑的摇了摇头,他终于明白这位脾气甚为古怪却极得皇上宠信的老大人为何对他处处看不顺眼了。原来根源就在房子上。
“嗯,此时二郎不用费心了。你的缺应该马上就能下来了。就在咱们鲁东府,不过,离咱们家远了一些,要半日的马车才能到。地方也贫瘠了一些。不过,你好好干,做出来政绩,三年后就能挪一挪位置了。”
房二郎知道,鲁东府算是不大不小的肥缺,这样的地方,若不是有他大哥的话,他根本得不到的。因此,赶紧站起身来谢房大郎。
房二郎要来鲁东府当县令的事情也传回了房家村。房大郎是状元,在京城做官,因为离得远所以大家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但是,房二郎却是要来他们鲁东府当县令了,这可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因此,大家对房二河家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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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时候,童锦元终于从江浙一带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房言觉得他似乎晒得黑了一些。笑起来的时候,牙齿都显得白了一些。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月不见,童锦元不知道这其中隔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在房言上来童记的二楼的时候,童锦元悄悄的把窗户关上了。毕竟对面二楼还有人在吃饭,他的准岳父也在一楼看着,所以,他还是不要刺到别人的眼睛了。
房言一上来就疑惑的问道:“咦?窗户怎么关上了?”
童锦元却没有回答房言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把她搂了过来。直到闻到来自于房言身上的,独特的味道,童锦元才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在古代的这几年,房言早已经被同化了,对于童锦元的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房言有些无措。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推了推眼前的人,结果童锦元却纹丝不动。
“言姐儿,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童锦元松开了房言,“嗯?想我了吗?”
房言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忍不住往后面退了几步,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
童锦元笑着看着房言害羞的模样,道:“靠这么近啊,当然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