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到房大妮儿这几天的异常,房言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她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严肃起来,等房大妮儿哭着跑回来的时候,房言问道:“大姐,大山哥是不是去从军了?”
房大妮儿点了点头,趴在床上哭个不停。
房言没来得及安慰她,快步走出了房间。
高大山把自己的身家都交给了房大妮儿,而且看房大妮儿这个伤心的样子,房言实在是心里难过的很。想到平时跟高大山的相处,她早已把高大山当作是自己的哥哥了。
没想到这么一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好哥哥要去从军了。从军在她前世那个时代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和平年代的从军也没多少生命危险的。但是如今这个时代不同,饿死的流民那么多,她又听家里关外来的下人们讲过打仗的惨状,她的心情实在是沉重的很。
从另一方面讲,房大妮儿又对高大山有情。她实在是不忍心看房大妮儿伤心难过的样子。
回到自己房间,房言准备了一下,拿着一个东西走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高大山已经不见了。她跑到高大山家里,也发现他们家空空如也,东西都收拾的整整齐齐的。
她赶紧跑回家,让老丁头驾着马车带着她朝县城的方向而去。她在赌,赌高大山会不会走这条路。如果赌对了,她就把东西交给他,若是错了,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在,她运气不错,还没道县城,就发现了高大山。
“大山哥!”
高大山回头,看到了房言。
房言从马车上下来,把高大山拉到一边,说道:“大山哥,我知道你要去从军了。我大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这是我们家祖传的东西,保命用的。小伤千万不要用,要是遇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只需抿上一点点就能让你活命。你千万要记住了,不能弄丢了。”
房言交给高大山的是一个食指大小的瓷瓶,里面滴了几滴灵泉,还倒了一些水。
高大山一听是房大妮儿给他的东西,顿时眼前一亮,接过来握紧了瓷瓶,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记住了。”
“大山哥,你要保重身体,刀枪无眼,保命要紧。你要记得,我大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切不可太过于拼命了。”
高大山听着房言的话笑了起来,说道:“嗯,我记住了,保命要紧。”
房言站在马车前送别了高大山。
送走了高大山之后,房言坐着马车回了家。回到家之后,她就去找房大妮儿了。而房大妮儿,还趴在床上在哭。
房言让房甲去打了一盆水过来,放下水之后,房言把门关上了。看着还在低声抽泣的房大妮儿,房言觉得这样也总归不是个办法。
看了看桌子上高大山送来的箱子,房言转念一想,说道:“哎呀,箱子里竟然还有大山哥写的一封信。这信会不会是写给我的啊,大姐,你说呢?”
果然,房大妮儿一听房言的话,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在哪里?”
房言假装不明白的问道:“什么在哪里?”
房大妮儿咬了咬嘴唇,说道:“信。”
房言晃了晃手中的纸,说道:“在这里啊!”
房大妮儿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桌子前。
房言没让房大妮儿看信,先领着她去洗了一把脸,然后又把信递给了她。没想到,看过信之后,房大妮儿哭得更加伤心了。
不过,这次伤心归伤心,房大妮儿还有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
她看着高大山给她的这一箱子东西,心里也沉甸甸的。
房言道:“大姐,这些银子差不多有二百两吧?”如今数钱数的多了,打眼一看,掂一掂重量,也差不多知道是多少了。
房大妮儿沙哑着声音说道:“二百二十三两,是他全部的积蓄。”
房言一听,还挺多的,没想到高大山不声不响的攒下来这么多钱了。果然靠谱啊!而且,他还在临走前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给了房大妮儿。
“他,他怕自己回不来了,所以都给了我。”说着,房大妮儿的眼泪又漱漱的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