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些,房二河翻地也翻了几天了。王氏也跟着房二河做一会儿。就连房言和房大妮儿也都拿着小锄头干了起来。虽然房二河觉得他一个人可以的,但是大家还都不顾他的劝阻干了起来。
翻地真的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土质硬不说,里面还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他们几个人足足用了七八天才把这一块地翻好了。房言这次也不用往里面滴灵泉了。想想第一次滴灵泉的事情,在荒地上滴灵泉简直就是在作死啊。还是等菜种在里面之后再放灵泉吧。
她经常往他们家井里滴灵泉的,这次,只需要把井水往里面一浇,土质的问题就差不多可以解决了。
不过呢,既然说了是从旁边那块地里弄出来的土,所以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大家接下来又把那块神奇的土壤里面的土往里面挪了一些,把里面的野菜往这里面放了一些。
晚上的时候,房言偷偷的往里面弄了一点点灵泉。
第二天早上,房二河发现往里面挪的那些野菜不仅活了,而且好像还多了一些。甚是惊讶!他也依稀明白了,这块地,大概也是一块宝地了。
随着夏天接近末尾,秋收时节也到了。书院又放了十天的假期。
房二河的地终于买下来了,这块地离房言家不算近,在靠近县城的地方。这块地有五十多亩,房二河一共花了六百多两。这件事情,在房家村,除了房二河一家人自己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要说这块地能买下来,还得多谢孙家的。这块地就在孙家的旁边,房二河跟着中人去买地的时候,正好被孙家的一个仆人看到了,那个仆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夫人身边的那个跟着孙博去和房二河签订契约的人。
他是认识房二河的,也知道房二河在和他们家少爷做生意。旁边这块地的主人跟他们家是邻居。回到家之后,仆人跟老夫人说了这件事情。
再后来,房二河本来因为价格太高、离家太远、主家的身份、附近的地都是有钱人家的等问题放弃买这块地打算的时候,全忠突然上门来了。
一听全忠说的这件事情,房二河顿时感觉到非常的惊喜。
这个卖地的人家跟孙家是认识的,他们家要举家迁往别处了,所以想把地卖掉。再说了,这块地紧挨着孙家,房二河就比较放心了。
等房二河已经买下来这块地的时候,房言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又是孙家帮忙的,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有时候甚至在想,难道孙家是知道上辈子对他们家做过的事情,所以这辈子要来弥补的吗?
自从他们家在县城了,周家就没再来找过麻烦了。有时候,房言甚至都快遗忘了这些事情了。不过,到底是孙家的什么人跟周家有牵扯的,这件事情还是一定要搞清楚的,也要把那人揪出来,要不然这依然是一个大隐患。
现在他们家人单力薄的,也没个依靠,只能等她大哥考上科举再说了。
房二河家的地这次还是雇的短工来做的,房言提出来的请人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这天下午,房大郎正在书房看书,这时,家里突然来了一个稀客。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大堂哥,房峰。
房大郎从小在镇上长大的,只偶尔回来的时候见过房峰。两个人虽然是堂兄弟,但是关系却不怎么亲近的。
房峰作为村里为数不多且年纪最小的童生,还真是没有多少架子的。整个人笑嘻嘻的,对谁都是一副非常亲近的样子。但是那笑意,有时能达到眼底,有时却不然。
“伯玄,最近读书如何?也不要太刻苦了,熬坏了身子,也要适时的休息一下。”
房大郎道:“嗯,多谢大哥关心,小弟记下了。”
“你年纪还小,一次没考上没什么的,明年说不定就考上了。况且,我听说,你如今是在霜山书院读书?”
听着房峰试探性的话语,房大郎道:“是的。我和小弟如今在霜山书院读书。”
房峰眼神变了几变,说道:“那可是个读书的好地方啊,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的。还是二河叔有本事啊。”
房大郎听了这话,皱了皱眉,他要是没听错的话,他大堂哥的意思是,他们去霜山书院读书是他爹的功劳,而不是他们自己靠进去的?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是啊,我爹要是没那么多银钱的话,即使我和二弟考上了,也是进不了书院读书的。”房大郎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房峰听了房大郎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指着房大郎道:“伯玄,你不跟哥哥说实话啊。咱俩是什么关系,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你既然说是这样,那哥哥就当真的是这样吧。”
房大郎听着房峰的笑声,心里越来越不舒服起来,只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峰停止了笑声,看着房大郎,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你有个厉害的同窗来了咱们村。”
房大郎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的。”
“哦?那人是不是县城孙家的少爷啊?”房峰进一步试探性的问道。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孙博来的时候村里人都是知道的,房大郎点点头承认了:“的确是孙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