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蒋在包厢门口等着她。“荔姐，这里！”
包厢里的人在秦荔的意料之外。“荣海？”
惊讶之后，她嗤笑，表情很冷：“原来是你。”
这是秦荔卸任之后，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荣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觉得她的表情很陌生。她以前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淡又嘲弄的表情对着他，脸上总是带着笑的，很生动。
江盛御替秦荔抽开椅子，秦荔在他身边坐下。然后，他抬起一条手臂，不动声色地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
荣海注意到了江盛御这个占有欲十足的动作。
“怎么？那个老东西又要让你对我做什么？”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的。”荣海深深地看着她。
秦荔对他的愧疚不为所动：“是吗？我不信。”她一个字都不信。
荣海的心沉了沉，有点刺痛。她是会再像以前那样相信他了。
经历了这次欺骗，她变得更加耀眼动人了，就像是被风雨打磨过的宝石，更加无坚不摧。从仅仅的秦氏大小姐变成了独立的强者。
“荔总，我为当初的事向你道歉。”荣海在知道这个计划的时候，没想到这个计划会这么难以执行。
他看得出来她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曾经一次次犹豫过。
他没想到最大的阻碍会是他不忍心。
听到荣海的道歉，秦荔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能让荣总亲自出马的，怎么可能是小事。公司一天都离不了你。”
“董事长只让我盯着你，汇报你的行迹。”荣海说的都是真话。
不过，董事长让他亲自来并不代表他要亲自盯着。他只要在酒店里，随时听盯着秦荔的人的汇报，掌握她的动向就好了。
但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看着她。
每天傍晚坐在茶楼的这个包厢里看她走过仿佛已经成了习惯。
荣海什么都不说，秦荔也懒得和他浪费时间。既然知道是他了，她心里就有数了。
“你想跟就继续跟吧。”秦荔站了起来，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他。她对江盛御说：“我们走吧。”
江盛御站起来，跟在她身后，完全隔绝了她身后的视线。
从茶楼出来，小蒋忍不住问：“就这样？”
他御哥精准地堵到了正要出包厢的荣海，把人推了回去，结果就这样？什么也没问出来啊。
秦荔似乎也觉得有点遗憾，停下脚步提议说：“不然我们现在回去，把他吊起来打一顿，逼他说实话。”
小蒋惊了一下：“……姐姐，这好像是犯法的。”
秦荔没好气地说：“你知道就好。”
“你已经猜到了？”江盛御问。
秦荔看向他。他今天帮了她很大的忙。
她大概猜到了。
从磨刀石的计划就可以看出来，老东西对荣海非常信任。荣海是秦氏集团运转的核心机器，老东西能让他来，说明是非常重要的事。
她清楚自己在老东西眼里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女儿、一块磨刀石罢了。高傲自大地他甚至把她那天冲进董事长办公室的质问当做是小孩子发脾气。
所以，她是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