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脱衣服。”多利抬起头，重复道。
然而，只顾着要求多利不脱衣服，方琼琼却还忘记了跳泳池这一点。
她只不过转移了一下视线，去观察别的东西，等到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晚了。
望着在泳池游泳打滚的金毛，方琼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吐了出来。
“看我，看我……”
多利不停的用前爪拍打着水面，击打起一串串的水花，见到方琼琼注意力转移到了这边，他爪子击打水面的动作更加剧烈，啪啪作响。
方琼琼捏了捏自己的鼻尖，又感到了头顶隐隐作痛，随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也跟着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蓝色的水花溅了了起来，泳池四周都打着灯，倒不用担心看不到东西。
所幸泳池也不是很深，方琼琼手脚晃动了一下，扶住泳池边缘的栏杆，脚底踩上了泳池底部，站了起来。
那只大金毛呆呆的望着他，爪子都忘记拍打水面，就这么浮了起来，毛发散开漂浮在水面，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毛球一般。
“怎么了？”方琼琼挥了挥手臂，在引起多利的注意之后，才问道，“你为什么跳泳池。”
之前那是为了在她的面前表现泳姿，但是今天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多利愣了愣，他抽了抽鼻子，摇起尾巴，游到她的身边。
“你都不看我，只看他们去了。”
好吧。
方琼琼又叹了一口气。
她刚才是在观察多利身边人对他的态度反应，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相关的线索。
“你跳泳池，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是的。”多利尾巴摇得更加厉害，他对此似乎还感到了自豪，尾巴带起一大串的水花，一不小心，甩了方琼琼满脸。
方琼琼捂住了脸。
“对不起。”多利靠了上去，爪子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在这个时候，多利听到一声轻微的笑声。
这声音实在太小了，以方琼琼的听力根本无法感知到，可多利却不一样，他飞快的捕捉到了这个响声。
那是从岸上传来的。
多利抬起了头。
他猛然发现，那些围在泳池边缘的人，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望向了方琼琼。
多利知道这种眼神所包含的东西。
嘲讽、不屑。
然而，这种他从来不曾在意的东西，在这一刻化作一把尖锐的利刃，刺痛了他。
“多利？”
方琼琼看到金毛手忙脚乱的爬上了岸。
“快上来。”
他低着头，急促的催促着，让她也快点上岸。
方琼琼感到了些许疑惑，但她也跟着爬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