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琼琼微微一愣。
杜德蒙却像是俏皮话说上了瘾。
“你可是位相当不错的心理医生。”
方琼琼讶异的抬起头，终于认真观察起他来了。
杜德蒙望着她，眼中像是含着一汪水慢慢荡漾开一圈波纹，已经全然看不到曾经所有的冷酷压抑的模样。
“怎么了？”
他笑了起来。
“不。”
方琼琼有些惊讶，她从未再去关注过已经结束合同的患者，她笑了一下。
“只是有些惊讶，您的变化有些大。”
杜德蒙笑着看向她。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想通？
方琼琼看着他。
她忽的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您把那些叛乱者放跑了，那些乌尔的同伙。”方琼琼看着他。
杜德蒙顿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
“你还是那么的敏锐。”他笑了起来，一点没有被戳破的愤怒，相反他平静极了，甚至连脸上的笑意都没有褪去多少，“是的，我放跑了他们。”
“没有惩罚？”
方琼琼问了一句，她听说过财政部的大名，更听说过财政部哈俾斯部长的手段。
“当然有。”杜德蒙表情终于有了些起伏，那些萦绕在侧犹如水光般温柔的神情裂出了一道裂痕，泄露出一丝愤怒的情绪。
“可我也有准备，现在的皇帝上位，以及曾经二皇子的失踪。”
他笑了一下。
“我有证据，哈俾斯动手的证据。”
方琼琼瞪大了眼，她发现，褪去曾有冷酷与鲁莽，有些特质渐渐的在杜德蒙身上出现。
那种……从政者应有的特质。
“您……决定要叛乱了？”
方琼琼看着他。
杜德蒙静静的看着她。
“是但也不是。”
方琼琼目光凝了凝，但语气却没有丝毫停顿。
“那您就是准备推翻政权了。”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杜德蒙叹息了一声，可他脸上没有丝毫懊恼的情绪。
“是的，我有这么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