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给淮王和苏兰裳赐婚的消息不日便传遍了玉京。
慕祈和高景行,洛宴清在瑶台花影喝酒。
他们两个先是就淮王娶苏兰裳这件事情说了一通,两人都一致认为太后这是要和他翻脸,改为拉拢淮王一起对付他。
可慕祈根本就没把太后这点手段放在眼里,淮王那个人就是条毒蛇,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反咬一口,慕祈倒是盼着他们狗咬狗的那一天。
这个高洛两人自然也心里有数,太后此举看似聪明,实则是引狼入室,将来北齐的局面到底会怎样,也让人捉摸不透。
三人难得聚一聚,撇开了这些沉重的话题,又拿老王妃给慕祈选妃一是打趣了一番,说那中书令家的千金刻板守礼,往后嫁到王府自然是一本正经和王爷举案齐眉,至于情趣什么的,应当是略欠缺些。
西北王浑然不在意,娶个刻板守礼的有什么不好,他又不要她知情趣。
高景行喝着酒,冲着慕祈挤眉弄眼道:“你要娶妃了,难道你那宠妾便一点都不吃醋么?”
慕祈从来没有想过燕媚会吃醋这一点,燕媚一直表现的非常宽厚大度,根本不介意他娶妃,慕祈挑眉道:“她为何要吃醋?”
慕祈都习惯燕媚平日里的温柔恭顺,而且他是王爷,娶个王妃很正常,怎么就要吃醋了?
高景行奇怪的看了慕祈一眼,只觉得自己这好友如今懂了些风月事,却依然不懂女人心,高景行忍不住笑道:“若这女人心里有你,自然就会吃醋,就像之前你府上的两个妾一般,那般对付燕媚不就是为了争宠么,哪怕是这等烟花之地,风尘女子跟一个男人好了,若是这男人贪新鲜另外寻了其他女人,前头跟他的那个女人都免得要捏酸吃醋一番,若这女人压根就不吃醋,除非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慕祈顿时就冷了脸,冷眼盯着高景行,仿佛要将他那张多事的嘴给撕烂,高景行被他这样看着,也不恼,他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寒山,我这可是实话实说,燕媚心里若是真没有你,你这满腔的痴情怕是要错付了。”同时心里暗暗为慕祈感到可惜,北齐威名赫赫的西北王,那是玉京城的闺秀们掷果盈车相迎的男人,居然也有不喜欢他的女子,这个燕媚当真是个奇人。
他的话让慕祈一阵闹心,也没有喝酒的兴致了,扔了杯盏丢下两个好友起身就走了。
等他一走,洛宴清瞥了高景行一眼道:“看你这张嘴,真是欠收拾。”
高景行不以为然,笑嘻嘻的说道:“怎么就欠收拾了,我只是好意提醒寒山莫要陷得太深了,还有你,燕夫人那小妹子被寒山送到你的松珀书院后,你每日恨不得将小童儿搂在怀里教书习字,都是燕家的女儿,别看这表面上温顺,实际上都是难驯的猫儿,子静你可要悠着点。”
洛宴清直接将杯中的酒水泼在高景行的脸上,和慕祈一般,起身愤然离去。
慕祈回到府上,满身酒气入了棠梨院,燕媚上前伺候他解衣裳时,被慕祈一把扛起甩在床榻上。
屋内的侍女见状,便识趣的从房内出来,不多时便听到里头女主子娇怯的叫声,羞得人耳尖子都发红了。
而里头,慕祈酒劲一上来,动作难免要粗鲁许多,燕媚一套新缝制的睡袍被他撕成破布扔在床榻下,男人解了玉带后,连袍子都不脱就上来,燕媚没做准备,疼的不行了,尖尖的指甲在他的脊背上划了一道道血痕。
直到子时前后,这狂风暴雨才停歇下来。
慕祈搂着她躺在床榻上,见她眼角水光闪动,他凑过去用舌尖轻轻舔了舔。
燕媚却没有因为他这温柔的动作而领情,反而越发心酸难受,只觉得自己就是西北王发。泄的工具一般,泪珠儿再次涌出来,她哑声控诉道:“王爷何故如此对妾,是不是妾又做错了什么?”
慕祈现在总算是冷静下来了,回想起刚才自己粗暴的举止,内心倒是有些懊恼,她身子本就娇气,适才她被迫接受自己,那儿恐怕又被弄伤了,慕祈难得跟她认个错,他贴着她的耳廓低声道:“你没做错什么,是本王喝醉了酒,一时冲动误伤了你,本王给你赔不是。”
这还是慕祁头一次给燕媚赔不是,燕媚本就恼他,见男人如此放低姿态,心中五味陈杂,一时倒是没有说话。
慕祁见她忽然平静,垂着眸子,他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他握住燕媚的手按在她的心口处,贴着她的耳廓低低说道:“燕媚,本王知道自你来到王府,处处看人脸色,说了许多违心之话,连那句你心里有本王也是并非发自真心,从前的事情本王便不计较了,本王自认打要了你之后,便从未亏待过你,你可曾有半点为本王动过心?”
他这样说,是不允许自己虚情假意的敷衍他了,燕媚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因为她对慕祁利用大过真心,她喃喃道:“王爷,妾身不知道……”
第70章借刀杀人坊间传闻燕夫人会媚术,竟然……
眼看着天气一日比一日冷,燕媚也甚少出门,每日除了去老王妃那儿请安之外,便待在屋子里给阿爹和兄长缝制冬日的棉袄,哪里也没有去,而这段时间,慕祁仿佛也格外的忙,甚少涉足棠梨院。
不过燕媚听闻,昨日王爷还与那凌家女郎一起作画,想来忙是假的,对她避而不见倒是真的。
自从那日他问自己是否真心,燕媚并不曾给他满意的答复后,他便一直冷着自己。
燕媚倒是浑不在意,这段日子崔蘅芷也来看过燕媚,燕媚知道慕祁所说并不假,她阿爹的案子的确在重审,若是事情顺利,到来年开春,阿爹和大哥便能从流放之处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