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祈低头看,见她泪眼莹莹,眼尾处染了薄红,满头青丝散落在枕上,部分被汗水打湿了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反倒格外显得诱人。
床帐一下下的摇晃,明明是新床,可听着就像朽木似的发出吱呀声,仿佛下一刻就要支离破碎了。
燕媚没想到慕祈力气竟然这般大,他那阵势简直是要将自己的身子给拆掉一般,为何她都这么配合了,男人却越发的狠了。
没有像楚娘子说的那般快活,只有痛。
燕燕备受煎熬,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被褥,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哀哀的哭着求饶。
她哭的喉咙都哑了,慕祈才终于放开她,当他看到床榻上斑驳的血迹时,眼底闪过莫名之色。
再看她身上,雪白的肌肤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仿佛在无声控诉着他的行为有多么的粗。暴。
若不是她勾着自己,他怎么会这般用力,慕祈冷静下来,拧了拧眉道:“明日本王派人给你送药。”
燕媚咬了咬唇,抬起湿漉漉的长睫:“多谢王爷。”
说完后,慕祈转过身朝外面喊了声,秦嬷嬷在外头已经等候了许多,听到里头的声音后,她暗暗窃喜,自家少主终于肯要女人了,也不知那个心结解开了没有。
她按住心中的欢喜,领着侍女们进去。
帘子后的内室和众人想象中的一样满地狼藉,屋内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那些侍女们纷纷羞红了脸,不敢多看,低着头将水抬到净房去。
慕祈没有留下来沐浴,穿好衣物就走出了内室,秦嬷嬷紧跟其后,走到庭院中,慕祈方才回头对秦嬷嬷说道:“嬷嬷,准备一碗避子汤。”
慕祈今年二十有五,换做旁人,早就孩子满地打滚了,可偏偏慕祈因为当年那个西北女郎之事,跟老王妃怄气,后院的女人一个都不碰。
老王妃盼孙子望眼欲穿,如今慕祈好不容易要了一个女人,居然要喂她喝避子汤,喝了避子汤,怎么生出孩子?
秦嬷嬷劝道:“这避子汤极伤身子,若是喝多了,以后对子嗣有碍。”
慕祈眸光一顿,落在秦嬷嬷身上,他低低说了句:“无妨。”
秦嬷嬷心中一凛,没敢多说什么,恭送他离开。
屋内,燕媚被棠溪搀扶着去浴房沐浴,走路的时候燕媚双。腿还是颤的。
到了浴房,她将身子没入水中,棠溪瞧着她身上青紫斑驳的痕迹,只觉得触目惊心,心想着王爷待娘子也太粗鲁了些,不过她隐隐又有些高兴,毕竟燕媚的宠爱是头一份的。
从浴房出来时,内室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铺上了干净的被褥,燕媚刚坐下,秦嬷嬷就端着碗进来,她上前道:“娘子,这是王爷赐的药,还请娘子喝下。”
燕媚瞧着碗内黑漆漆的药汁,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秦嬷嬷没说她也知道是什么,这一定就是避子汤了。
她毕竟是淮王送来的人,慕祈是绝不可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的,就算他不给她喝,她也会喝。
因为她来到王府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勾。引慕祈,然后再利用他来救自己的家人而已,等家人救出来后,她会离开这儿,有了孩子,反倒不利于她将来毫无牵挂的离开。
燕媚没有犹豫端起碗,苦涩的药汁灌入喉咙里,她难受的蹙眉,却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秦嬷嬷看着她喝完避子汤之后,就带着人告辞了,棠梨院又恢复平静,燕媚被慕祈折腾的精疲力尽,沾着枕头就睡了。
次日起来时,燕媚仍感觉浑身酸疼,像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般,用了朝食后,秦嬷嬷又带着许多侍女小厮过来了。
秦嬷嬷行了礼,和颜悦色道:“以后娘子就是咱们王府正经的夫人了,这些都是王爷赏赐的,请夫人收下。”
慕祈给了她名分,想着昨夜被他那样折腾也没有白费,离目标又近了一步,燕媚嘴角露出几分喜色。
慕祈赏赐的都是些珠宝首饰,锦缎丝绸,玉器摆件,茶叶香料之类的,想来他是有些愧疚,所以给了这么多赏赐,燕媚见得多也不觉得稀奇,谢恩后让棠溪将东西都收下。
另有一样,是秦嬷嬷亲自递到燕媚手里的:“这是玉肌膏,涂在身上,那些痕迹消的快些。”
燕媚的脸又是一红,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来。
待秦嬷嬷走后,燕媚将院子里的侍女都打赏了一番,这才进入内室,解了衣裳,让棠溪将要涂在自己身上,私。密之处她则自己微颤手指涂抹。
王府的荼蘼院又是另一番景象,这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前院和后院分别住着两位夫人,君娇夫人和玉澜夫人,都是当朝太后赏赐给摄政王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