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消食片刻后,燕媚便起身去净房沐浴。
净房内,燕媚将身上的衣物解下来,露出玉。雕似的身子,那曲线更是妙曼不可言,棠溪暗暗心惊,红着脸垂头不敢多看。
给她洗身子时,棠溪触到她乳酪般的肌肤,只觉丝滑细软如凝脂一般,连力气都不敢使,生怕将她白玉似的肌肤弄破了。
沐浴完毕,燕媚穿着睡袍出来,棠溪用巾栉替她绞干头发,燕媚卧在床上,着实是有些累乏了,加上润肤的香膏也快用完了,燕媚便省掉了抹香膏这个步骤。
听棠溪说,慕祈若要去谁的院子,定会事先派人来通知一声。
他既没派人来传话,那自然是不会来了,她嘱咐棠溪不必守夜,便睡下了。
这是燕媚来西北王府的第一个夜晚,既来之则安之,其他的她也没有多想,不多时便陷入梦乡。
另一边,慕祈从宫中回来已经天黑了,他在政事堂用了夕食,回府后就直奔书房处理公务,待看了几分牒文,秦风便推门进来了。
慕祈的眸光依然在牒文上没挪动,嘴唇微动道:“安置好了?”
秦风知道慕祈指的是谁,点了点头。
秦风跟他说话倒是没旁人那么谨慎,他道:“主上明知淮王送此女,是想用美人计迷惑主上,主上为何还要收下她?”
其实秦风更想说的是,是不是因为燕媚和那人一样舞姿妖娆,慕祁才收下她,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怕触犯主上的禁忌。
慕祈搁下手中狼毫,掀起眸子,眸子里闪动着湛湛寒光:“本王只是将计就计,淮王既然将她送过来,那必有动作,本王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他自己送上门来,倒也好。”
原来如此,秦风都明白了,事实上,除了西北的李侧妃是老王爷让主上娶的之外,慕祈后院那两个女人不也是太后强塞进来的么,当初玉京动乱,慕祈为了与太后联手稳定朝纲,不得已才接受这两人,既然这样,多一个淮王的人又能怎么样,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样想来,秦风便放心了:“可要属下派人盯着她?”
“暂时不必。”要派人盯着她,她什么也不敢做,岂非无趣的紧。
慕祈批阅牒文直到三更天才从书房出来,出来时,外头已是月落星沉,他照旧在乘风院中安置,提着灯去正房,沐浴后躺在床上。
慕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乘风院,每月只有四五日去两位夫人的院子里,去了也不过夜,他照样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因此王府的美人就算是摆设一般。
这一夜,慕祈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一个带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在跳舞,她舞姿妖娆,身轻如燕,雪白的双足踩在地面上,脚踝处缠着用红绳编织的铃铛,她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动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子身上的衣裳与那些西域舞姬穿的没什么两样,布料极少,露出一截柔弱无骨的细腰,女子生了一双媚眼,那眼睛里似藏着钩子。
她每次朝自己看过来,都仿佛要勾走自己的魂魄一般。
须臾,跳完舞她轻盈的身子便落入他的怀中,他抬手拂去她脸上的面纱,女子的脸和燕媚一模一样。
他并非什么君子,此刻也并不想做个君子,撕掉了她身上那些碍眼的衣物,用扯碎的布料将她绑在靠背椅上……
半夜,慕祈在梦中被惊醒。
他在黑暗里喘了口粗气,感觉身。下一股黏。腻,他竟然梦。遗了。
慕祈心中微恼,他竟然会做出这等荒唐的梦来……也许他真的是太久没碰女人了。
都怪那个燕媚!
慕祈咬牙起身,去浴房将身子浸入冷水中,许久才冷静下来。
出来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慕祈也无心再睡了,换了身朝服出去了。
朝散后,他又去政务堂和三省的官员们商议政事,听那些老头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大堆,脑海里却还是不断的闪过燕媚穿着红衣跳舞的画面,慕祈心浮气躁,不到天黑就从宫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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