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总结了一下,“这应该是男孩跟女孩间的差别。之前同上一个国际班的女生,她们大多时候是去到处旅行,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疯狂购物……”
“你好像跟他们不太一样?”他就没见她怎么购物。
“你是指购物还是旅游?”乔安暮笑问,“这两者我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没有条件。”
眼睛看不见是个很大的障碍。
沈阔听了有点心疼,握紧了她的手,说:“以后你想去哪儿,买什么东西,我都陪你。”
“这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反悔。”
陪女人购物是一门技术活,也是一门耐心的活儿,多数男人都不喜欢。
“不会,能陪你做一些事,我很开心。”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家乐器店,门面不大,用古铜色的木制牌匾雕刻着简单的乐行两个字,店里有人在买吉他,让店长帮忙调一下音,店长调好之后,顺手弹了首很老的曲子----《2002年的第一场雪》
边弹边唱,嗓音清朗,吐字清晰,音调把握的很好,一听就是个行家,听得人都醉了,等他哼完,店里人的客人都鼓起了掌。
乐行的装潢色调偏暗,但很雅致,分为上下两层,楼下卖的大多是现代乐器,直走进去,搭了个专门唱歌弹奏的台子,有点像酒吧,但又比酒吧高雅很多,头顶有聚光灯,台下放着很多椅子,有几个人坐在那儿,陶醉地看着那位大秀歌喉的店长。
沈阔也找了个比较近的位子,拉着乔安暮,不急不缓地坐下来,就在那儿听那位店长跟前来买乐器的客人说话。
他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黑夹克,头发七三分,蓄着小胡子,相貌不算出众,但那双眼睛深邃且柔和,就像历经了风霜之后,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整个人身上都透着温醇平和。
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力的男人……这是沈阔对他的评价,或许也是来这里的大多数人给他的评价。
客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他始终保持着谦和从容的笑,哼着他们耳熟能详的歌儿,许多抱着跟他们一样一探究竟的态度而来的客人,个个尽兴而归。
尤其是年轻的小女生,走到店门口了,还一顾三回头,在那位店长身上移不开眼。
甚至有人悄悄过来问旁边帮工的年轻店员,他结婚没有……得知他已婚的消息,都略显失望的离开了。
“有什么感觉?”客人走的差不多,沈阔偏头问静静喝水的乔安暮。
什么感觉呢……她沉吟片刻,吐出两个字:“想嫁。”
明知她是在开玩笑,沈阔还是差点被口水噎到,像她这么含蓄的人,都能说出这两个字来,可见这位店长的魅力,真的不容小觑。
他轻咳了声,捏紧了她的手,提醒:“乔小姐,你名花有主了。而且你男朋友就在你面前。”
乔安暮挑了挑眉,“这不还没上户口本,一切皆有可能。”
“很遗憾,你没机会了。”沈阔抓着她的手,“他已经结婚,而且跟他妻子很恩爱。”
“不过,我倒是有点后悔带你来这里了。”
无端多了个情敌……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乔安暮失笑,“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觉得他有点像我以前的钢琴老师……”
“嗯?”
“听声音很像。”她说,站起来,让沈阔带她到那边去。
他已经停止了演奏,拿了个保温瓶,坐在那儿喝水,见一对小情侣过来,慢慢把保温瓶放下了。
“你有点眼熟。”他看着乔安暮说,“先别开口,让我想想。”
乔安暮和沈阔便站在那边,微笑着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以前是不是教过你?”
乔安暮几乎已经确定了,笑着点头,“是。”
“好久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