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说好,视线随她移动,直到她进了房,她才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乔安暮找了几包速溶拿铁出来,要冲给她喝,陆知希怕她烫到自己,拿过来帮她泡了递给沈澜,沈澜看了就笑,“你们两感情真好。”
好朋友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乔安暮坐下来,笑着问她这几年过的好不好,在哪里上班。
沈澜说自己在航空公司,当空姐,忙得脚不沾地,平时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乔安暮听了就笑,说:“各行有各行的难处,你别看陆知希外表光鲜,其实她也跟你一样,一年到头都在忙,要不是她脚骨折了,现在也不可能这么悠闲地坐在我家里。凡事习惯了就好。”
沈澜瞧了陆知希两眼,笑了:“以前我还以为当明星有多好,现在看到她养个病还要躲着媒体,也觉得没什么了不起了。”
陆知希一边喝着水一边对她的话表示赞同,“本来就没什么了不起。”
沈澜又说她佩服陆知希多才多艺,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能冲上一线小花的位子,身边好多人都是她的米分,问她一会走的时候能不能跟她拍张照,她好拿去跟同事炫耀炫耀,让她们也羡慕羡慕她。
这并不违反公司规定,陆知希笑着应了好,一番谈话下来,气氛还算融洽,陆知希也多多少少了解了沈澜,知道她对乔安暮没什么恶意,倒也放松了警惕,说话随和了不少。
沈澜问了她一些平时好奇的圈内事儿,她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自然转移了话题……聊到差不多,沈澜问起乔安暮眼睛的事儿来。
她知道一点,但并不清楚详细,乔安暮也猜到她会问,淡淡地笑着说:“几年前出了场车祸,不小心伤了眼睛,之后就看不到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原来是出车祸,其实谁又想失明呢。沈澜不再问了,说起小时候的事来,“我记得我那时候弄坏了你的钢琴,很长时间都没脸见你……我听说那是乔伯伯送你的十岁生日礼物,当时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乔安暮笑说:“还好。”
也许当时是有那么一点儿,但事情过了这么久,她早就忘记了,更何况,她爸爸从小就教导她,做人应该宽容,不应该为了一点小事,就记仇记这么久,那样会活得很累。
她记在了心里,这些年也付诸于行动中,别人对她好,她会牢记一辈子,别人对她的坏呢,她会试着转瞬就忘。
沈澜在旁边笑,问她:“那架钢琴现在还在吗?”
乔安暮说在她房间,沈澜说要去看,还让乔安暮弹首曲子给她听,她反正也闲着没事儿,就弹给她听了。
沈澜看她弹钢琴的时候,完全没有障碍,在旁沉默了很久,等曲子弹完了,她就说她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
乔安暮只当她是听曲子听的无聊了,想找点事情做,应了好,把钢琴合上后,出去客厅陪陆知希说话儿去了。
沈澜家世好,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干过家务活,进去看到沈阔在那儿认真地拍蒜头,呆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喊他:“哥,在做什么好吃的?”
沈阔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盘子里的肉,“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沈澜眉眼荡漾开来:“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心疼我这个妹妹。”
不过就是刚好买了……沈阔没回她。
刘嫂端了汤出去,沈澜跨进厨房,左右瞄了两眼,最后与沈阔说:“哥,跟你说件事儿。”
沈阔打开锅盖,把切好的排骨倒下去,过了下血水,“什么?”
沈澜从灶台上拣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我跟妈都不反对安暮姐当我嫂子。不过……爸那边是个难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阔觉得她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这个干嘛?你们反不反对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跟乔安暮生活的是他,而不是他们。
沈澜被他一噎,差点就咽了颗葡萄籽下去,“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非要这样气我。”
她把葡萄皮儿吐到垃圾桶里,过去洗了个手,“你不在乎,但安暮姐可能在乎。在一起的两个人的事儿,你难道就不替她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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