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放下筷子,跟他说:“这事儿急不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和恒心,学会瞅准时机。你还年轻,失败个一两次也不打紧,就当是积累经验,经验多了,以后做起来就顺手了,成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林泽一向不耐烦听他这些生意经,况且他会想投资做生意,纯粹是被那些个猪朋狗友给气到了,想试试乔父是不是真的把他当家人,愿不愿意拿出钱帮他做这个事儿。
结果钱是给了,后边却是任由他折腾了,半点没有相帮的意思,最多就是像现在这样问上两句……他这些年认识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能有几个是能踏踏实实静下心来自己投资做生意的。
找他以前那些普通家庭出来的朋友吧,他又看不上……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来了。
当然他不会跟乔父说这些,听乔父唠叨了一会儿,他就放下碗筷,说自己吃饱了,先上楼了。
林泽向来是这样的性子,乔父也没有起疑,倒是一旁的林母,看出儿子的心思,收拾好碗筷后,端了盘水果上去找他。
她和乔父虽然没有结婚,但在乔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林泽的房间就在左手第一间,她抬手敲门,“泽儿,是我。我给你端了些水果上来。”
林泽饭都没吃多少,哪里有心情吃水果:“妈,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
林母迟疑了一下,与他说:“泽儿,妈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林泽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把门打开了。
林母看了眼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微叹了一声,“泽儿,你刚刚是不是在生你乔伯伯的气?”
自己生的儿子,林静当然了解,如若不是生他的气,不会就这样饭都没吃完就上来的。
不过林泽并不承认,“你想多了,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我怎么敢生他的气。”
阴阳怪气的,还说没生气!林母过去安慰儿子:“其实你乔伯伯他也不容易,这些年要不是他,我们母子早就……”露宿街头了。
“行了妈,这话你都说多少遍了。”她还没说完,林泽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当初确实是他救了我们母子没错,但你也在乔家照顾了他这么多年,这怎么说也够了。”
林母望着儿子想说点什么,林泽却话锋一转:“可是妈,你真打算这样一辈子没名没分在乔家待下去吗?”
“之前是乔太太还在,他没能给你名分,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他还是绝口不提你跟他的事儿……妈,我有些替你感到不值!”
林静似乎没料到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一直以为别人不理解她至少自己的儿子是理解她的,没想到最后最不理解她的那个却是自己的儿子……
她咬了咬唇,忍了又忍才没在儿子面前哭出来,作为一个女人,她何尝又不希望自己能在乔家名正言顺,但很多事并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她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有些气愤的儿子,语重心长地说:“泽儿,这些年你乔伯伯对你如何,你也都知道。他其实早就把你当做一家人了,跟不跟妈领证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过的好,妈就满足了。”
他过的好?他过的一点都不好!成天被那些猪朋狗友说三道四,说他顶着乔家少爷的称号,却还姓林,名不正言不顺……可这些他根本没法跟林静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说了,林静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
她对乔慎林死心塌地,根本就不会做惹他不高兴的事儿!
林泽有些怒母亲的不争,同时他又无能为力,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找上乔安暮的原因。
乔安暮是乔慎林唯一的女儿,乔慎林自觉亏欠于她,对她言听计从,如果她能够答应母亲跟乔慎林的婚事,乔慎林绝对不会反对。
乔安暮的电话就是在他们母子僵持的时候打进来的,林泽不耐烦地接起来,“喂?”
他没有看来电显示,就算看了也猜不到是乔安暮。
“林泽,”乔安暮很平静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有时间见一面吗?”
林泽听到这清冷而熟悉的声音,一时间有些愕然,“乔安暮?”
旁边的林母听到他喊出这个名字,眉心微拧。
拨出这个号码之前,乔安暮的确有些生气,不是为林泽这个人,而是为他幼稚的行为。
他不该拿林静跟她父亲的事儿来烦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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