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荆梵音点了点头,捧着奶茶,向后一靠,“哥哥肯定是要比我清楚他们几人之间是什么情况,他既然敢说出那样的话,就说明心里是有把握的。而且你看,他们现在不是没事了,这么大太阳,还一起去海钓。男生嘛,血气方刚的,上头了,说两句绝交的气话也很正常。”
越渺瑆看了她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恨铁不成钢地戳荆梵音额头“关键是你原本可以劝尹学长冷静的啊!”
怎么就这么心大呢?几个月下来,越渺瑆无力地发现,之前传闻的梵音多么多么高冷,根本就是误传,梵音不是高冷,而是懒,懒得除了每天吃什么关心一点,其他事情一概不关心,不急着做的事情就不做,不急着想的问题就不想。
越渺瑆拢眉,一脸困惑难解“我真的好奇,前面几年没有尹学长的庇护,你在学校究竟怎么平安活下来的。”
竟然没有被人生吞活剥,真是奇迹。
大概是靠运气。荆梵音揉了揉脑门,心里也是很委屈,我怎么知道原身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我当初高中上的是正常的公立学校。
学的是正常高中知识,就算超点纲,也不可能让人高一就捧着大学的高数微积分直接读,这么变态。进行的也是正常人际交往,她又不搞小团体,在学校也是规规矩矩的,最出格的行为也就是上课摸摸鱼,偷偷翻杂志看点小说,逃课都没逃过一节。哪来那么多勾心斗角,阶级差距。活下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活不下来才神奇吧。
荆梵音有苦不能说,含住吸管,喝了一大口奶茶,补充口仙气冷静。
越渺瑆看她这样,想到昨晚靡音与她截然不同的表现,忍不住又说“梵音你——”
“做的没错。”
越渺瑆话没说完,便被一道沉冷无情绪的声音打断了。
荆梵音和越渺瑆怔怔地对视了良久,荆梵音摇头“不是我在说话。”
越渺瑆眼神那是谁?
荆梵音眼神不知道。
前面阳光耀眼的大片玻璃外,忽然有人从甲板上坐起来,手长脚长,穿着深色连体泳衣,干练的短发。那人起身,绕到进入船舱的门,走进来。
荆梵音和越渺瑆目光跟着那人,等人走进船舱,身上没有闪瞎狗眼的阳光了,她们才瞧清,是段干虞。
段干虞身上的连体泳衣已经干了,短发还有些微湿,估计是之前游了泳,刚刚正在甲板上晒太阳。她身段修长,浑身不见丝毫赘肉,比例非常好,就是……胸有点平。
荆梵音有点可惜,可惜了会儿,又想,不要紧,还能长,也才十六七岁,段干小姐姐还是很有希望的。
“不要学你那妹妹。”段干虞说。
从容走进船舱,段干虞走到吧台后面,动作娴熟地拿出个圆桶型厚底玻璃杯,放进一块球形冰块,又不知道从吧台下面哪里,又摸出个细口玻璃瓶,她拔了玻璃瓶塞,就往杯里倒。
段干虞“昨晚的情况,你出声劝了,才是让似槿难堪。”
晶莹的透明液体倒入杯中,球形冰块受力不停转动。
半晌,越渺瑆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一声“为什么?”
透明液体刚好到杯中一半,段干虞很克制地收手,一边塞回瓶塞,一边没什么表情地说“因为似槿是会长,而我们,都只是副会长。”
荆梵音“……”
越渺瑆“……”
有什么关系?
这又不是在学校。
似乎是觉察出了这沉默气氛中的智商差距,段干虞举杯的动作顿了顿,抿了口,放下杯,她双手撑在吧台上,抬眼看来,微湿的短发遮了半只眼,冷俊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也很淡漠。
荆梵音“……”
越渺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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