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疼的站不住,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铁熨斗也掉落在地。
顾万生蹲在她身侧,声音带着无节肢动物的腻感:“还挺有骨气,我就喜欢你这样有骨气的人。”
看着白栀伤了腿,顾万生自认为已经稳操胜券。
他也不着急——时间多的是,好不容易看到这对母女落单,有的是手段折磨她们。
哦不,是折磨顾维安。
顾万生咬牙切齿。
顾维安不是想要他的资产么?不是对这个妻子百般疼爱么?
他原本是想找顾维安谈判,冷不丁看见这母女俩落单,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顾万生准备录下白栀和白锦宁的视频,届时看看,顾维安究竟是选择和他继续做对,还是选择保全妻子以及丈母娘的名声。
顾维安喜欢白栀,他偏偏就糟蹋了。就像当初的顾文经,再怎么张狂,后面那个老婆还不是跟着他……
白栀忍着膝盖的剧痛,如今站不稳,她就拿身边能拿到的东西朝顾万生砸过去。
但这些无济于事。
她近期一直在锻炼,可体力终究有限,不管再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顾万生。
顾万生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她:“躲什么?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能和那个野种睡,怎么就不能和我了?”
他越说越激动,神态有些发癫:“陆靖,当初先遇到你的人是我,你中暑后,背你下山的人也是我……那个野种有什么好?”
白栀不说话,她强迫自己冷静,四下寻找能够拿到手中、作为武器的东西。
她看到了工具箱。
白栀已经退到角落,她打翻工具箱,里面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但是并没有引起顾万生的注意。
她咬牙,从翻到的工具箱中拿出一把裁布刀,悄悄地背在身后。
顾万生蹲在她面前,伸手揪着她头发,拽起来,那表情已经不像正常人:“陆靖,你说话,为什么嫁给那个野种?”
等不到回应,他摸索着解腰带,神色也狰狞:“没事,他妈睡了我爸,我就睡他老婆……”
白栀能清晰地闻到顾万生身上的气味,忍着呕吐感,趁着他低头解皮带的空隙。白栀双手握刀,用力地刺中顾万生的胸口。
她这一下用了极大的力气,震到手腕都发麻。
顾万生刚解开腰带,自以为已经把她逼到绝境,没想到还被刺了一下。他吃痛,痛骂一句,劈手就要夺刀,在他动作之前,白栀拔刀,翻身躲过,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顾万生捂着伤口,看着手上沾到的血,难以置信地看她:“贱女表子,和你男人一样贱!”
他被彻底激怒,低头找棍子,要砸白栀方才的伤腿。
白栀方才那一下纯粹是趁着顾万生没有防备,现如今难以下手。
她先前哪里吃过这种苦头,硬撑着站起来。咬牙,强忍着腿部的疼痛,瞄准顾万生的腹部用力捅刀——
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上面,顾万生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声音,连连后退几步,喷溅的血落在白栀外套上、脸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狠心将刀用力推进去。
顾万生吃痛,后跌被衣架绊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方才的铁熨斗上,一声也未吭,闭上眼睛。
白栀仍站在原地,她手上,脸上,还有衣服上都是血。
她懵了。
从小到大,她唯一弄出血就是割破自己的手指,别说残害别人,她连小动物都没有伤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