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坐在他身侧,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
顾维安感受到她掌心的柔软,像羽毛,轻柔地安抚。
“累的话,要不然试试休息几天?”白栀建议,“虽然工作也很重要,但人不是机器啊,怎么可能天天连轴转?”
她摊开了两条腿,好让顾维安枕在她的腿上。
白栀不懂如何安抚顾维安,毕竟他鲜少会向她倾诉烦恼。
她用先前母亲宽慰她的话来试图说服顾维安:“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呀,有时候你不必如此拼命。”
顾维安笑了笑,他问:“倘若有朝一日我变成穷光蛋,你怎么办?”
“我有钱啊!”白栀低头看他,批评他,“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不要说的像你没有钱我就立马抛弃你一样,对自己的脸和身材有点信心。”
说到这里,她哼了一声,填补上一句话,以掩盖方才那句话的暧昧气息:“当然,前提条件是你要顺着我的心意,不能动不动就抨击我,也不能动不动就消失,要随叫随到……”
顾维安笑了:“多谢白大小姐抬爱。”
他说:“虽然我能力有限,但还是有些能给白大小姐买些喜欢东西的小钱。”
白栀的手指还贴在他脸颊上,听见顾维安这么说,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她下床,拿了装着领带的盒子回来,眼睛亮晶晶:“我今天突然间看到一个领带,很适合你……”
白栀将领带取出来,献宝似的递给顾维安:“你看,怎么样?”
底色如夜色,花纹低调,有着精致而沉稳的刺绣,白栀期待地看着顾维安:“喜欢吗?”
顾维安抚摸着那条领带,垂下眼睫。
偏偏是今日,她送来这条领带。
好久,他才问:“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偶尔互相送送东西没什么的吧,”白栀说,“而且,你在酒局上也帮我说话了啊,我很感激你。”
顾维安笑了笑,他将领带仔细收好:“普珏一直都很反对此类风气。”
白栀点头:“我们公司年会上,总经理也特意声明,不建议女同事饮酒。”
说到这里,白栀又好奇地问:“这次普珏挑合作伙伴,你真的没有插手吧?”
“没有,”顾维安将装着领带的盒子放好,眼底漾起笑意,“我只负责审阅结果。”
白栀立刻松口气,她的手搭在心口窝处,告诉他:“我不能再依赖你了。”
一直依赖别人搀扶的话,也会丧失自主行动的能力。
白栀清醒地认知到这点,她先前刚到君白的时候,好多事情上手艰难,向顾维安寻求帮助虽然也合情合理……
但顾维安不可能帮她一辈子。
君白是她的,而不是顾维安的。
这是白栀的责任。
显然,在这种情况下,顾维安对和妻子讨论工作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他握住白栀的肩膀,示意她躺下,被白栀拒绝了:“今天到现在真的不行了,你看都十点半了,我明早还要开会,想早点睡,明天再补偿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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