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顾维安身侧蹭了蹭,心头不由得又想起那些人八卦时候说的事情。
——如果顾清平没有骗她的话,那顾维安自出生后就没有见过自己母亲么?
——一直称呼继母为妈妈,被继母欺负,父亲也早早去世。
——继母过世后,顾万生觊觎他们的财富。
——被顾万生养大的、这世上和顾维安血缘最亲近的弟弟顾清平不理解他,甚至怨恨他。
顾维安没有得到过爱吗?
……
白栀抬脸看顾维安。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香气,和年少时相比,有所不同,却同样令人安心。
顾维安并非现下流行的阴柔亦或者女相的美,而是一种纯正的英俊。他眉骨高,眼窝深,鼻梁挺拔,唇虽薄,但并不如传说中的“薄情寡义”。骨相极佳,皮相绝美。
上天赐给他好的皮囊,却拿走了他的幸运。
白栀忍不住主动去搂顾维安的右臂:“今天谢谢你帮我。”
在她双手搂住他的时候,顾维安身体微僵,继而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挪开:“今天嘴怎么这样甜?偷吃糖了?”
双手抱了个空,白栀茫然看他。
像是正抱着松果啃的松鼠,突然被抢走松果。
不解,疑惑,还有点委屈。
她这时候的眼神过于懵懂,顾维安叹口气,又重新把右臂塞回她手中:“轻点。”
白栀不懂:“为什么要轻点?”
顾维安言简意骇:“防止我兽性大发。”
白栀:“……”
她立刻规规矩矩,抱住胳膊也不敢用力,只是轻微地触碰。
昨天四五次呢,今日再来的话,她是真顶不住了。
不能回想昨日的狼藉,越想白栀耳垂越红。也不知道顾维安哪里知道的那么多花招,她的肚子都开始痛了,才堪堪被放过。
反倒是他,只让白栀帮忙了一次。
从顾维安身上,她真切地体会到,何为衣冠禽兽。
和旁人聊天时,他始终端方有礼,衬衫永远系到顶端,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可一旦和白栀在一起,尤其是亲密时,他就成了欲壑难平的狼,纯正的肉食性动物。
白栀觉着这样没什么不好。
人前禁欲却唯独在她面前纵欲,西装绅士脱衣暴徒,他纵情时的眼睛只有她能看,低喘只有她能听。
顾维安沉溺于她的甜美欲、望,而她也为他花招手段而愉悦折服。
简直就是在她性癖上疯狂跳华尔兹。
就是时间久了,营养有点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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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家宅时已经到了深夜。
顾清平坐在轮椅上,和平安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