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啊?”
她对珠宝兴致不高,当初结婚时母亲特意为她买了一部分,嫁给顾维安后,他也为白栀准备了很多。
这一条是白栀随手拿的,她压根就不知手链的来历。
看她一脸茫然,顾维安便明白了。
“白花心思了,小没良心,”他示意白栀伸手,“手伸出来。”
白栀乖乖伸手,她的手腕内侧皮肤很白,能够清晰地看到皮肤下面青紫色的细细血管。
顾维安专注地给她戴上手链,目光在她空荡荡的右手上停留两秒,才移开。
他的婚戒蹭过白栀的肌肤,她缩了缩手,只觉那戒指有些凉。
顾维安刚刚去哪儿了?手这么冷?
旁侧的人竖起耳朵要听这对貌合神离塑料夫妻的谈话,可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顾维安并没有因为方才顾清平和余青玫的争执而动怒,他只是平和地为自己妻子戴上失而复得的手链,并无奈地骂她。
小没良心。
这一对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传闻中那样糟糕。
相隔四个座位,顾曦月的脸色不太好,她总觉着事情的发展不应该这样。
顾维安怎么可能还会心无芥蒂地对白栀好?
难道破镜真的能重圆?
顾维安真的不介意顾清平吗?
她只觉整个生日都不开心了。
顾维安越是笑着和白栀说话,她越觉着刺眼。
凭什么呢?
凭什么白栀在胖乎乎的时候就能得到顾维安的照顾?
凭什么白栀伤害了顾维安、顾维安还会这样的对她好?
凭什么顾曦月明明才是他们的妹妹,可他们眼中只有白栀?
在顾曦月无能狂怒的时候,白栀敏锐地察觉到顾维安的低气压。
别看他在笑,其实他并没有看上去这样轻松。
犹豫三秒钟,白栀决定采取彩虹屁战略。
于是她竭力吹捧:“您真是财大气粗。”
“哪个气?”顾维安垂眼看她,“气度的气,还是器具的器?”
白栀惊呆了。
这破路也能开?
她说:“当然是前者。”
“哦,”顾维安镇定自若,“我还以为是后者。”
白栀:“……”
虽然说后者也行可这种场合下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