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白栀保持了缄默。
关于上一代的事情,她知之甚少。
那些关系错综复杂,牵扯甚广,就连母亲提起来也会感叹顾家上辈人是一窝泥潭。
不过母亲也曾称赞,说顾维安是泥潭中唯一一朵清莲。
顾维安没有打断顾清平的话,他听完之后,才说:“这谁告诉你的?”
顾清平顿了顿,又开口:“和你没关系。”
“那人有没有告诉你,属于你的那一多半财产,也就是世安集团的股份,都被顾万生打着照顾你的名义拿走了?”顾维安冷静地说,“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顾清平一愣。
“年少轻狂,自以为得了点便宜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顾维安说,“你在顾万生那边那么多年,就学了点这东西?”
顾清平的脸逐渐红起来,而顾维安也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颇为浓厚。
白栀也闻到了,她很不喜欢这种味道,试图后退。顾维安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也改为拉住她的手。
顾维安的手很好看,但掌心有不少茧子和伤痕。白栀的手嫩,一摸上去,她怔了两秒。
顾维安问旁侧的余青玫:“你带他来的?”
余青玫叹息:“晚上喝了点酒,他闹着要来你这里……我和曦月实在放心不下,我就送他过来来。”
顾维安冷眼看她说:“你也是越来越糊涂。”
余青玫无奈地笑了笑,她看着顾维安身后的栀子,露出温柔的笑容:“小栀子呀?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可爱。”
她喜欢用“可爱”这个词来叫白栀。
小栀子呀?真可爱。
维安,你这个小栀子妹妹太可爱了,以后嫁到我家去呗。
……
诸如此类。
白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站出来,朝余青玫礼貌的笑:“青玫姐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呢。”
“我让人把你们送回去,”顾维安说,“就你们俩个这状态不行。”
余青玫没有拒绝,倒是顾清平仍旧看着白栀。
顾维安没有动手,他叫人把顾清平半搀半拖地带走,冷静到不像是顾清平的亲哥哥。
白栀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感想,她知道顾清平不学无术的很,今日来找顾维安纯粹是自取其辱。
连她都不是顾维安的对手,更何况顾清平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默默腹诽着,廖一可见大事不妙,主动提出回家休息。
等只剩夫妻二人时,顾维安才叫住白栀:“栀子。”
白栀:“嗯?”
“今天你睡主卧,”顾维安说,“和我一起。”
这猝不及防的明示让白栀脚一软,险些滑倒,震惊地看他。
“我想开荤了,”顾维安冷静地说着让白栀脸越来越红的话,“就算没有红烧肉,给点肉末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