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之后,顾清平不得不把表白的事情放一放。原想着等顾维安离开再说,谁知道白栀和顾维安聊的十分开心,计划好的约会竟成了三人行。
顾清平彼时还没拿到驾照,结束后也是由顾维安开车送白栀回家。
顾清平心里不安,站在顾维安侧车旁侧等待。隔着玻璃车窗,他眼睁睁地顾维安倾身给白栀扣好安全带。
那姿态其实有些暧昧,加重了顾清平的慌乱。有个答案隐隐约约在心口,只是怎么也出不来。
白栀往顾维安身边靠近了些,在仰脸与他说话,不知是不是角度问题,总觉着两人像极了一对爱侣。在她的唇快要抵到顾维安下巴时,顾维安抬眼,看了顾清平所在的方向。
他明明是在笑,可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和方才的眼神并无二致。
然后,车窗缓缓升上,隔绝了顾清平的全部视线。
-
一直到进了电梯,白栀的心跳都没能恢复正常。
太可怕了。
方才顾维安的神情太可怕了。
她隐约想通了其中的意思,原来顾清平送她的木盒中竟然装了这些东西……也难怪顾维安勃然大怒。
偏偏今天10楼又出了意外——付容打内线电话投诉,控诉酒店放进来了私生饭,严重干扰到他的正常生活,如今闭门不出,让人赶快去处理。
白栀立刻叫保卫人员过去,才发现那名私生饭竟也订了酒店的房间,也是10层。
与想象中不同,这个私生饭是个颇为高大的男人,他背着一个黑包,拿着喷雾,就在电梯口前方和人对峙,不停强调:“我要见付容!让开!!!”
保卫人员不知该如何处理,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私生饭也是店里的“客人”。在服务行业,客人就是上帝般的存在。
白栀头有些痛,她甚至疑心昨晚麻醉药物的副作用并不如顾维安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至少如今的她仍旧感觉精神仿佛被抽走。
她走过去,试图和男人沟通,但男人置若罔闻,还在狂热叫嚣,他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付容的海报,高高举着,喊:“付容!付容!容哥!你出来啊!”
好在这片的客人不多,有人被噪音扰乱,探头看了看,又重重关上门。
白栀头疼地想,只怕投诉率又要上升了。
兵荒马乱中,电梯在这一层停下,银色光洁的门缓缓打开。
越过男人肩膀,白栀看见电梯中的人。
顾维安和林念白都在里面。
顾维安淡淡看她一眼,移开视线。
林念白笑着与顾维安告别,她脸颊绯红,伸手轻柔地将头发别在而后,款款下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
旁侧的数字跳动,向下的箭头运转。
顾维安短暂经过了她这边的混乱,甚至连注意力都吝啬。
林念白迈着步子过来,柔声劝:“这位客人,您想见付容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他是公共人物……”
男人粗暴地打断她:“老子就见付容。”
林念白笑:“想见他的人很多,这不是您在我们酒店闹事的理由。”
男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怒容,他重重地呸了一口。
弄脏了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