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兵作为一支常年与人民警察奋战在一线的手机,可谓是见多识广,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傻白甜手机王小敏同学:“真笨,陈洁雅就是头蠢得要死富得流油的肥羊,不骗她骗谁啊!”
王汀却希望陈洁雅能够被彻底多骗几回,最好骗到她永远也碰不到真货。这样时间久了,途径被彻底切断了,她也就能从毒海中逃离出来。受众与市场总是相辅相成的。
一路上,周锡兵都在转移话题,询问王汀的工作进展情况,又说了他刚参加工作的时候,被踢给行政部门帮忙清点固定资产时的事。王汀好奇他的清点结果,基本上第一次接手这项工作的人都会被折磨得怀疑人生。
周锡兵微笑:“刚好队里头有大案子了,老赵就将我又拽走了。这事就丢给两个实习生去做了。反正实习结束的时候,他俩一致表示以后绝对不干行政工作。”
王汀哈哈大笑。她刚接手固定资产管理员的职务时,交手给她的老人就安慰她说熬过一年就好,等第二年来新人了就丢出去。
两人说说笑笑间,将陈洁雅的事情丢到了脑后,回家开始煮火锅。羊肉汤直接加热了就好,等待汤滚的时间里,两人在厨房里头清洗羊肉片跟鱼片还有蔬菜。周锡兵不肯老老实实地切菜,总是要挤在王汀身边,不时在她嘴唇上啄一下。
火锅还没有开始吃,空气里头的热度就嗖嗖地往上升。明明大外套已经脱了,客厅的空调温度也不高,可是王汀依然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上涨。没有酒水,只是简单地就着羊肉汤烫火锅,每一片小白菜叶子吃在嘴里头的滋味都是甜蜜而迷醉。他们停止了交谈,只有周锡兵不时催促她多吃一点儿。隔着火锅氤氲的白雾,王汀都觉得他眼神的热度能融化了自己。
毛衣穿在身上嫌热,双颊跟耳朵一道发烧,连着整个身体的皮肤都像是浸泡在滚烫的温泉水中了一样。王汀稀里糊涂地想着,幸亏今晚没有吃麻辣锅底,否则肯定要彻底烧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东西,只见装着肉片跟鱼片还有各种蔬菜的碟子彻底空了,她的肚子饱到完全塞不下去任何东西才停下筷子。
周锡兵动作麻利地收拾着桌子,王汀将碗拿到厨房洗碗台边清洗的时候,他就憋不住了,从身后抱着她挨挨蹭蹭,想将她抱出去。吃火锅大约能产生让人浑身上下的血液全都集中到肠胃,以致于脑袋缺血不好使的副作用。王汀直到此刻才醒过神来,坚决反对:“不行,吃太多了,胃里头堵得慌,一动就要吐了。”
“没事。”周锡兵将她抱了起来,往客厅里头去,伸手就去关手机,“我慢点儿,轻点儿,不让你难受。”
王小敏正连着家里的WiFi看动画片,周锡兵的手一伸过来它就“嗷嗷”叫,还没有到睡觉的时候呢,为什么不让人家看动画片。家长不可以□□的!
小兵兵正要嘲笑它的时候,自己也被按到了关机键。好吧,哼!它才不要听呢。它是一支纯洁的好手机,对妖精打架毫无兴趣。
解决了这两个潜在的危机对象,周锡兵终于两只手都能发挥用场了。王汀喘得厉害,身子一个劲儿朝后缩:“不行,还有小桌桌……”
市局鉴证科完成了对书桌上血样的采集工作之后,周锡兵又将书桌给搬回家了。因为有书桌在,王小敏就有聊天对象,不然它成天憋不住跟小兵兵吵架。周锡兵怕王汀听了头疼。
这又是个麻烦对象。周锡兵胡乱抓了条毯子,头都不回,直接抛向了书桌。可怜书桌还没有反应过来,从天而降一块布,它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呃,其实它没有打算看的啊,它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啊。
周锡兵的手已经朝毛衣底下钻,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他搂紧了怀中人让对方感受自己身体的硬度,贴着耳朵说话的语气已经近乎于咬牙切齿:“还有什么要求?”
王汀被他使坏的手指头折腾得眼睛沁出了水光,她发出了一声呜咽,简直快要哭了:“不行,它会听到的。”
本想在客厅中先来一次的周锡兵只得又抱起王汀朝卧室中走,一路走还一路威胁她:“我怕上了床我控制不住,想慢慢来的。”
王汀吓得往后躲,结结巴巴强调:“别别别,一身火锅味儿,还是先洗澡吧,正好消消食。”
周锡兵坏笑,身体已经覆了上来,吻着她的嘴角道:“餐后运动最有助于消食。”
避无可避的王汀只能被迫投入到运动中去。她想以专业医生的身份强调餐后半小时应该休息是最有利于身体健康的,可惜被非专业人士剥夺了话语权。身上的毛衣脱下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肚子:“不要看,吃多了小肚子都鼓出来了。”
半个身子压着她的周锡兵发出了一阵闷笑,为她的关注点哭笑不得。他的手覆盖了上去,轻轻揉了揉:“没有小肚子,漂亮死了。”
王汀迷迷糊糊地心想,男人在床上的话可真是没有任何节操可言。谁家的肚子好看死了,这是什么破形容。可惜她很快没有精神再纠结这点儿小事,身上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她甚至怀疑自己浸泡进了火锅汤中,成了即将被吞下肚子的丸子。
周锡兵含住了丸子,在她发出一阵急促细碎的低吟时,伸手朝床头柜的抽屉摸去。他的力气大,即使只有一只胳膊搂着王汀,也能阻止她企图逃窜的动作。
“别想了,乖乖的。”周锡兵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踌躇满志地在抽屉里头摸了摸,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他不置信地撑起了身子往抽屉里看,顿时面如锅底,套子用完了。
王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顺着周锡兵的动作扬起下巴去看,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她立刻笑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周锡兵的眼睛都被黑发雪肤旁颤抖的红给刺痛了。他身体涨得厉害,气恼得在幸灾乐祸的嫣红上轻噬了一下。前两天套子用完了以后他就连着值夜班,今晚他本来记着要在超市拿套子的,结果碰上了陈洁雅的事情愣是给打了个叉,又把重要事给忘记了。
幸灾乐祸的王汀发出了一声急促的低。吟,伸手掐周锡兵胳膊内侧的嫩肉,湿漉漉的眼睛挑衅地瞪他:“睡觉吧,周警官,要清心寡欲。”她话音未落,就被气急败坏的男人故意使坏了,顿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头,喘息声低。吟声不断。
“你别!”王汀伸手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然而压根不是周锡兵的对手。她掐着周锡兵的胳膊,又是讨好又是求饶,让他别再折磨她了。
周锡兵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恨声道:“别想了,今晚我才不会放过你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为了身心健康,生命在于运动。”
“滚!”王汀被这人的歪理搞得又羞又恼,抬脚踢他。
周锡兵一条腿就压住了她的反抗,又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没关系,有困难也要上。不就是套子么,再去买两盒不就完了。”
王汀吓得惊呼:“别,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周锡兵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我是说接下来一个月都有的用了。你这位女同志,到底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