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子暖和,周柏元穿着一件单薄的圆领黑色毛衣,仰着头看着沈惜霜,喉结微微滚动。
即便是生病,这个人还是一脸的气焰嚣张。
沈惜霜手里就拿着一片药丸,一脸无奈:“我这不是正要喂你吃嘛,快张嘴。”
周柏元一脸懒洋洋的笑意,脸上带着些许病态的白,伸手点了点沈惜霜的嘴唇,不要脸地说:“用嘴巴喂。”
“你变态啊!”
周柏元更加无赖地说:“就是这么变态。”
沈惜霜用指尖戳了戳周柏元的胸膛,“你就不怕把病传染给我?”
“夫妻之间有难同当,你忘了?”
沈惜霜:“……”
周柏元看了看沈惜霜,故意轻叹一口气:“哎,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沈惜霜气得一把掐住周柏元的脸颊,她可没有神志不清:“周柏元你说什么屁话?一个小感冒而已,怎么就大难临头了?”
周柏元终于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继而接了沈惜霜手里的药丸,直接咬碎了吞入腹中,连口水都不用喝。
他其实就是很享受那种被她小心翼翼呵护的感觉。
沈惜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追着周柏元大骂:“变态变态变态!”
搞得好像她对他不关心似的,可谁又知道,沈惜霜觉得自己此生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遇上周柏元。
吃了药之后的周柏元更是昏昏沉沉的。
他们到达的时间是下午,于是一个下午两个人就依偎在床上。哪里也不去,刚好也可以好好休息。
感冒药的特点之一是嗜睡。
周柏元难得像是一只懒猫,将沈惜霜抱在怀里,妥帖地入睡。
沈惜霜没有那么困,就躺在床上玩手机,顺便把这两天拍下的绝美照片发给席悦炫耀。
席悦:[靠靠靠!]
席悦:[也太美了吧!]
席悦:[你们出国了?]
席悦:[老娘也要来玩!]
沈惜霜:[没出国,就在国内。]
沈惜霜:[猜猜我在哪儿?]
席悦:[周柏元是怎么找到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
话说,沈惜霜也不知道周柏元是怎么会找到这种地方的。
但沈惜霜知道,年轻时候的周柏元去过很多地方,而他现在要带着她去重温他曾经踏足过的地方。
已经傍晚了。周柏元还在睡觉。
不对,说是傍晚也不太准确,这里四点钟就开始天黑,现在四点半,外头已经完全黑暗。
房间里开着暖暖的灯光,静谧的空间里周柏元的呼吸很是安妥。他睡觉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不会打呼噜也不会磨牙,顶多就是有时抱得沈惜霜喘不过气起来。
沈惜霜放下了手机,转而面对着周柏元,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可很快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周柏元也太烫了点。
她伸手在他的脖颈上摸了摸,很快得出一个结论,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