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通过车窗缝隙吹在沈惜霜的脸上,她心里其实早就乱成一锅粥。
王邢也没有逼沈惜霜:“也是,毕竟是人生大事。”
如果沈惜霜真的点头,短则一个星期,他们就有可能结婚。
丝毫不用怀疑为什么结婚流程可以那么快,因为作为家族利益的工具人不需要在意过程。只要一句话,B市五星级酒店的结婚礼堂会为周围地为他们布置结婚现场,婚纱和钻戒随时可以敲定,更别提喜糖和请帖,都有最专业的人员负责。
王邢将车停在沈惜霜所住的小区楼下时,沈惜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难道,你一点都不会介意?”
王邢蹙了蹙眉:“沈小姐,说句难听的,我对你没有什么爱,所以并不会介意。同理,你对我应该也是这样。”
沈惜霜笑:“你是不爱我,可你真的没有爱过一个人吗?爱她的时候,难道你不会会想和她一生一世?”
王邢怔了一下,失笑:“抱歉,没有。”
沈惜霜说:“可是,我有。”
“是吗?那么要恭喜沈小姐。”
“恭喜我什么?”
王邢没有回答,只是淡笑。
沈惜霜下车的时候,王邢也十分有绅士风度地下车替她开门。
沈惜霜道:“这个时候就不用这么假惺惺了。”
王邢不认同:“这个和假惺惺没有关系,我们不熟,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沈惜霜因为这句话看待王邢的目光都有些不同,倒觉得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以理喻。
不免又有些佩服王邢,他倒是看得很快。
下车时沈惜霜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她的高跟鞋突然歪了一下,重心不稳。王邢连忙伸手扶着她,让她小心。
只不过这一幕恰好被站在楼上的周柏元看得一清二楚。
高跟鞋不好穿,沈惜霜索性就脱了鞋,光脚上楼。
几乎是她刚一打开家里的门,在黑暗之中就被一道强有力的气息禁锢在门上。
周柏元根本没有给沈惜霜任何反应和思考的时间,像是一只逃脱牢笼的兽。
他弄疼了她。
沈惜霜是真的疼,额头撞到了门板。
她挣脱不开他,被迫脸贴在门上,双手被他轻轻松松单手禁锢。
“周柏元。我疼。“沈惜霜倒抽着气。
黑暗中,周柏元的声线无比沙哑:“是吗?和我比起来,你这点疼算什么?”
沈惜霜咬着牙骂他,但这似乎更加激发他潜在的邪恶分子。没有任何温柔,没有体贴,周柏元狠起来,像是一匹拉不住的野狼。他用力地抱着她,几乎是让她窒息的力道,或许真的在某个时候想过同归于尽。
房间里灯光虽然没开,但双眼适应了黑暗,沈惜霜稍微一侧头就能看到身后的周柏元。
也不知道究竟是他在发泄还是她,但沈惜霜并不想阻止。
等周柏元放开,沈惜霜气急败坏转过身,用力在周柏元肩上咬了一口。他没有闪躲,这点疼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光亮起。
沈惜霜看到周柏元冷若冰霜的那张脸,她咬着牙说:“周柏元,你到底有没有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周柏元唇角的弧度很淡,满脸的乖戾,“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