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的手,一点点朝上游走,慢慢就不怀好意。等她发觉时,就已晚了。
他触那弹糯手感,舒服得低叹。凑上来另一手正过她脸来,眸子里满是深重的欲,他俯低头颅,瞧她紧抿着唇微微抗拒,他狠了狠心,唇朝下,一口咬上她脖子。
她疼得推他打他,他浑似察觉不到,等留下一个鲜明的齿痕,才满意地分开少许。
姑娘眼通红,捂着脖子恼得极了,近来见他温柔小意的模样惯了,差点忘了他是个这么坏的人。
齿印实在有点深,若是掌握不好力道,都要见血,他得意地笑笑,捏住她下巴道:“疼么?有爷入的时候疼?再这么勾引爷,下回就直接把你整个儿吞了。”
他微微喘,忍得难捱。她越发丰润,触手温软,很容易就叫人沦陷进去。
她其实为此苦恼,自打不能下地,在床上养胎,腰上就渐渐见肉,尤其胸口,几乎越来越藏不住。
他纵是不真刀实枪,也有好些种法子折腾。她当真怕得很。
捂住脸哀声道:“我没有。”
赵晋剥她前襟,咬牙道:“怎么没有?瞧你这儿,还有这儿,还有你这把嗓子,这双眼睛,这小模样……”他咬她的耳尖,喘着道,“心肝儿,爷爱死你这身肉儿……”
外头侍婢们摆饭桌,就隔着层帘子,柔儿耐不得他这般,委屈得不行,捂着脸怎么也不理他。
好在他还能自持,拖着她起身,朝外道:“饭桌摆到屋里。”
金凤等人这才大胆地撩开帘子进来。
他将她抱到桌前,自个儿在主位上一坐,又是个周正端稳的模样。可怜她被欺负得钗松鬓乱,衣裳也皱了,拈一只翡翠玉带糕还未吃进嘴里,就听他道:“先吃些热乎的,糕点放放再用。”
她悻悻撂下筷子,端起汤碗,饮了一小口。再抬眼,碗里已堆得小山似的,全是肉,他还正色道:“你多吃些,补补身子。”
她脸上颜色更难看了。
皱着眉头总算吃完,糕点也吃不下了,赵晋瞧她那幅模样,心情愉悦地又夹了一只肉丸子放在她面前的空碗里,“乖,多吃点儿,以形补形。”
她气得想扔筷子,“吃不下了,爷。”知道抗议无用,她少不得软下嗓子求一求。
赵晋挑挑眉,像听不见。她扯扯他袖子,小声又重复,“吃肉太腻了,不吃了成不成?”
赵晋一脸冷漠,甚至还拈了颗蜜豆送入唇间。
她挨过来,用下巴蹭他的手背,“吃撑了要难受,肚子也不舒坦。不吃了,行不行?”
赵晋放下筷子,手臂撑住额角,转过脸来,“那你应我一件事儿,应了,就准你明儿先吃糕点。”
她心里八成知道会是什么,果然他附耳过来,说不出什么好话。
她脸通红,趴伏在桌上,气得跺脚。
赵晋搂住她腰,扬扬下巴道:“怎么,不答应?”
她也知,他不是故意要控制她,算点闺房之趣,她也不是木头,固然也能尝出些许兴味,就是好不习惯,太羞耻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福喜就在外称有事要回报,赵晋一去就是半宿,他腿上伤势还没全好,乘车到了目的地,就一直坐在椅上。
冰天雪地里一把椅子端正正摆在正中,旁边一字排开站着许多个护院,蒋天歌来的时候乍一瞧,还以为朝廷钦差到了,这么大排场。
彼此寒暄了几句,赵晋并无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在座中拱拱手就算尽了礼数,蒋天歌也不敢追究他不周到,顶雪立在风里,冷得厚氅都凉透了。官差搬搬抬抬,把后宅值钱的东西都抢了出来,“大人,赵爷,火势控制住了,好在没伤着人。”
这年头为富一方的,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姜家忽然起了大火,出动官府前来救火,在这些金银财宝里分得些好处不为过,蒋天歌今儿来,为的就是这个,还要感谢赵晋,肯与他这么个发财机会。当即笑道:“赵爷通知及时,叫我等救下了这姜家妇孺,也算功德一件,回头上表奏事,也得添上赵爷一笔。”
赵晋笑说不敢,“朝廷是大人们显能的地儿,赵某身为大人辖地的子民,也不过就是费个跑腿的告了声官府,救人的是大人,赵某岂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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