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喜欢他!”狐狸霸道的宣称,那眼中的醋意却是更加的浓烈。
“为什么?”邢如意反问,蹲下身子来,用手指在狐狸背上戳了戳:“对了,有件事我还没问你呢。常大哥回来那天,我好像看见你变成了一个俊美无敌的大帅哥,而且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什么阴阳司的。”
“殷臣司。”狐狸咬牙纠正。
“哦,对,就是这个名字。”邢如意捧起狐狸脸:“我问你,那是你真的变身了,还是利用你的妖术给我制造的幻觉?”
“你说呢?”狐狸反问,盯着邢如意红艳艳的唇瓣。
“我说?要我说,肯定是幻觉,你长得这么难看,怎么可能变成那么俊美的大帅哥。”话到一半,邢如意忽然瞪大了眼睛,因为那只该死的臭狐狸居然吻住了她的唇瓣。再接着,眼前白光一闪,那张狐狸脸变成了无可挑剔的帅哥脸,而她正身子软软的被人家抱在怀里占便宜。
呜呜,好羞涩,好丢人!
邢如意难为情的闭了眼,却听见耳边狐狸一声浅笑,温温润润的舌尖竟顶开了她的唇瓣,将一个原本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变成了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
呜呜,有木有兽医可以告诉她,被狐狸吻了会不会得狂犬症呀。还有,要是一不小心跟狐狸那啥了,会不会怀孕?要是怀孕了,生的是个什么东西?人?狐?还是半人半狐?这个问题好难解,完全没有例子可以参考啊。
正文第021章茯苓糕(1)
电闪雷鸣,却迟迟不见雨点。漆黑的树林中,两个人一前一后,快速的摸索前行。又是一声惊雷,跟在后面人似乎在惊慌间踩到了什么东西,哎呀的低叫一声,扑到了地上。
“小盛子,怎么了?”
听见身后的低喊,常泰也停住了脚步。借着闪电划过林梢时的白光,两个人惊讶的看到,那绊倒小盛子的居然是一架白骨……
因着季胜堂刘夫人的宣传,如意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不光挑选胭脂的夫人小姐们一个跟一个,就连上门求美容秘方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忙,一直忙到中午,才稍微有了口喘息的机会。小小的如意坊内,如今也只剩下了刘夫人一人。
“托夫人的福,如意这腰可都要给忙活断了。”邢如意一边揉着酸痛的腰肢,一边从柜台中拿了新上的胭脂出来。
一只椭圆形的盒子,素面白底,只用浅墨寥寥的勾勒了几笔,粗看像是小孩子随意涂鸦,细看却发现那是一柄如意的图案。
“好个特别的盒子,想必里头的胭脂也定是不同。”刘夫人饮了茶,将盒子放在掌心,仔细的瞧着:“这盒面上描着的莫不是一只如意?”
“这也就是夫人的慧眼才能瞧的出来,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要说是小孩子胡乱涂鸦了。”邢如意说着,将那盒胭脂打开,香味清淡雅致,却与以往所见所用不同。
“此胭脂名为如意,与传统制作胭脂的方法不同,不光能添色还能润肤,夫人若是不嫌弃,就带回去使使看,若是效果好,夫人您也好在为咱们如意坊宣传宣传。”
“如意姑娘这小盘算可真是打的精巧。”刘夫人说着,拿眼睛轻轻瞟了邢如意一眼,只是那眼中多是欢喜之色:“这盒如意我要了,不过不能白要,该付的银钱我是一定要付的。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不好使,我可要找你退还双倍的。”
“夫人这是说哪里话,如意既然将这盒胭脂拿出来,就是送给夫人您的,若再为此收了夫人的银钱,那可真就是打脸了。”如意说着,将刘夫人的手拢住推了回去。
“这不太好吧,若是给我家老爷知道了,肯定是要骂我的。”刘夫人面露难色,将胭脂盒放在了桌面上:“如意姑娘若是执意不肯收钱,那么这盒胭脂我也只能忍痛放在这里了。”
“夫人这是做什么?”邢如意也蹙了眉,跟着心思一转,那紧蹙的眉头也跟着松散开:“要不,这样吧,这盒胭脂就当是如意坊送与夫人试用的。若夫人用着好,再付银子,若用着不好,就是夫人给银子,如意也不敢接不是。好歹是新品,夫人就当做是帮忙,刘老爷若是问起,如意自当为夫人去解释,想来刘老爷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您说是吧,夫人?”
一席话说的刘夫人笑意盈盈,自然也就不好再拒绝。
“如意姑娘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这盒胭脂我就先带回去用用看,就像姑娘刚刚说的那个什么试用。”
“多谢夫人!”邢如意微低了低头。
“要说谢,也是我谢谢如意姑娘你才是。自从用了姑娘这里的东西,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同了,不光这妆容好看了许多,就连这皮肤,使过姑娘调制的东西,也水嫩了不少,让人看着欢喜。”刘夫人上前,轻握住邢如意的手拉她一同坐下。
两个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闲话,不知怎么就将话引了艳娘身上,接着又从艳娘聊到了常泰,常泰聊到了小盛子。
“衙门里头那个小盛子姑娘认得吧?”
“怎么不认得,常跟常大哥走一块儿的,个子小小,人却很机灵,就是胆子有点小。”每每想到小盛子从门口经过时那副想要进来打个招呼又不敢的模样,邢如意就会忍不住笑起来。“夫人这会儿提起他,莫不是这小盛子也在夫人跟前闹了笑话。”
“闹笑话倒是没有,挺好一孩子,也是可怜人。”刘夫人轻摇了摇头:“小盛子爹还活着时,常为我们家送药材。他人老实,送的药材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不像有些人,总夹杂些粗糙货。只可惜好人命薄,竟得了痨病,没两年就去了。那会儿,小盛子还是个孩子,也就齐大腿那么高,四岁还是五岁。他娘伤心过度,哭瞎了眼睛,里里外外就全靠着小盛子一人打理,日子过的甚为艰难。我家老爷念着旧日的交情,也想过叫小盛子来季胜堂帮忙,一方面学些为生的本事,另一方面也好挣些银钱接济家里。可小盛子倔,愣是给回绝了。”
“那小盛子跟他娘要怎么生活?”想到自己幼年时的一些经历,邢如意的鼻尖也跟着泛起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