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扬放开了手，后退一步。
他有些难过地看着涂淼淼“你不介意我抱你吗？”
涂淼淼“不介意，你很爱干净，闻起来很舒服。”
牛头不对马嘴的，季明扬更难过了。
季明扬“你都不紧张，不激动，也没有羞涩。你对我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涂淼淼作思考状，“也不能说没有感觉吧，我得确认一下。”
她突然反过来，双手环抱住季明扬，头重重地撞在他身上，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一会儿，好像在认真感受。
过了一会儿，涂淼淼认真地说“我很喜欢和你拥抱。”
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健康高大，爱干净，没有奇怪的味道，懂礼貌，没有让人冒犯的逾矩，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抱在一起，分享夏日夜风中的体温。
涂淼淼收紧双手，扬起头，看着季明扬，再次确认“很喜欢。”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毫不躲闪，满眼真诚，好像在说，抱抱我吧。
季明扬瞬间就没脾气了。
他顺从地伸出手，再次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两个人在女生宿舍楼下，不起眼的小路边，路灯的阴影下，静静地抱在一起。
季明扬的下巴抵在涂淼淼的脑袋上，忍不住用了她的粉丝对她的评价“学姐，你真是个坏女人。”
只肯做自己喜欢的，只肯分享自己愿意给的，别的多余的一点也不肯做。
涂淼淼“啊，这样吗。”
理直气壮，一点也不打算改的样子。
季明扬“对，真没想到。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坦诚的话，很自然地就说出口了。
大概是因为，涂淼淼也很自然地表达了对他的喜欢，至少是对他拥抱的喜欢。
涂淼淼“那你要小心了，坏女人最喜欢挑战不喜欢她们的人。”
季明扬用下巴轻轻磕涂淼淼的脑袋，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泄愤，“你才没有挑战我！明明是我自己送上门来的。”
涂淼淼“是你太笨了。”
季明扬“哼！”
一边拥抱一边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但季明扬却觉得在这样亲密的方式中，他彻底想明白了。
季明扬“学姐，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吧。”
涂淼淼“可以这样拥抱那种吗？”
季明扬“……不可以！”
涂淼淼“啊，那好可惜。”
话是这样说，她的手都懒得动一下，也没有开口挽回的意思。
季明扬也就没有结束这个拥抱。
涂淼淼“那我以后会对你注意分寸的。”
季明扬“怎么注意。”
涂淼淼“先，肯定不能像这样说抱就抱了。”
这是当然的，季明扬心里有一点难受，但还是低低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涂淼淼“其次，也不能每天都找你双排玩游戏了。”
季明扬立即质疑“连游戏都不能玩了吗？我跟普通朋友都玩游戏的！”
涂淼淼“怎么一说不能玩游戏你的反应就这么大！你可真是喜欢游戏！……普通朋友当然能一起玩游戏，但不会每天都玩，每次都跟同一个人，而且只双排吧？”
这确实有点不普通了，季明扬比较有道德，对此也只能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