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除了没半点好之外,齐悦还重温了一遍福晋从进府就给她设坑为难陷害的记忆,原先肚子里那些许伤感,一下就化为了飞灰,随着她刚刚松手了的枯叶一般,随风就吹散消失不见去了。
边上的云雀还在那替她担心,云雀如今是院子里的大丫头,自觉责任重大,什么事儿都要提前想个周全明白,便是这会也不例外,听到消息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在那提醒齐悦到:“主子,这个消息您要早点报给爷知道才行,千万别让其他人赶在前头,那这事做引子在爷面前捣鬼。”
万一要是主子爷听信了她们的话,也以为是侧福晋动手害了福晋,那可怎么好。人现在都已经死了,又的的确确的有这么一份矛盾在,到时候说起来可怎么辩解。
“放心,放心,”齐悦看着面色沉重的云雀,没忍住笑的反而劝解起了她,小丫头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呢,老是这么担心来担心去,眉心那都快永久性留下个川字形了,“要动手我还用得着等到现在?早在她关在院子那会就能动手。”
那时候福晋的奴才刚刚被遣走,弘晖又在宫里山高水远的,整个府都是她管着事,那时候动手岂不是更好,干嘛非挑现在呀,她四哥封王的好时候。
“哎呀,主子!”云雀听她这个话,急得直跺脚,“您怎么还说这些,万一那起子小人故意把话传到大阿哥的耳朵里,挑拨您和大阿哥的关系可怎么好,咱们要谨慎些。”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朝此刻呆在屋里的三喜和云鹤使眼色威胁,不许她们把这个话给传出去。
齐悦看着云雀那单着脚急得直蹦哒的样子,还真和她名字里的雀对上了,可不就是麻雀落地时的样子嘛,看来自己起名还挺有天赋的嘿。
眼看着再闹下去,云雀都要哭建了,赶忙就拉着她的手拍了拍,“瞧你的胆,总是这么担心来担心去的,怪到都现在了,还没定下个婚事。”
她姐姐云莺年中都已经生了孩子,只是担心孩子小路上危险,齐悦才没让云莺进府来看看,只是赏了东西。
当年府里自己身边就这么两个丫头,一个已经放出府里自己过正头娘子的好日子去了,这一个却难。每回自己提起婚事的时候,总是推三阻四的,再拖下去,想再挑身世清白无婚嫁脾气好又上进的男子可就难了。
看着羞涩(误)逃走的云雀,齐悦只觉得自己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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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常听人说,勇者砍了巨龙,多早晚也会变成巨龙,这话说的果然不假,当年对催婚拒而远之深恶痛绝的她,穿回古代之后竟然还主动催促起别人结婚来了。
三姑啊,大姨啊,我误会你们了。
齐悦长叹了一声,眼看着云雀年岁日涨,再拖下去恐怕就要跟着她进宫去了,进宫之后可就不像王府里这么好安排放人了,还是得再催催才行。
话说这样的,是不是证明自己老了?
齐悦脑海里忽然出现这个疑问,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赶紧就晃晃脑袋把这句话扔了出去,呸呸呸,不对,她很年轻着呢。
这个念头想都不能想。
成功的气跑了云雀,没多久工夫胤禛就跨门进来和她提起了弘晖的事。
“福晋是弘晖的亲生母亲,这个丧事弘晖是一定要从宫里赶回来的,怎么着也要守全孝,怕是短期回不去宫里了,他如今也大了,你也像给弘昭预备的院子一样,给他也准备收拾一个。”
齐悦拍着胸脯让人放心,“早就预备下了,如今弘昭住的院子旁边就有个院子,想着让弘晖回来住的,奴才们已经过去打扫整理过了,这会干净的很,里面布局和他之前的屋子一样,伺候的也是当时服侍过他的奴才,都是熟悉的人。”
齐悦挑着眉毛跟胤禛表功,脸上笑盈盈的像是镀了一层荧光,看得胤禛心里直痒痒,没忍住就凑上前去亲香了一口,笑眯眯道:“我的悦儿就是这么贴心。”
亲得实在太过出人意料,齐悦当时都没来得及反应,只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念头,她果然没老,魅力还很大嘛。
紧接着就拉起了灯~~~
第二天齐悦揉着腰从床上爬起,才想起来昨天她四哥说的事情,弘晖要回府来了。
齐悦对弘晖的印象不算太坏,比他额娘可好太多了,齐悦现在还记得那时福晋害了札喇芬她准备要福晋命的时候,是弘晖,才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替他额娘求下了的命,和早熟的他一比,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儿女倒都显得孩子气。
她心里装着事情,等奴才报说弘晖进府的时候,去看望的脚步就比平时慢了一些,等走到院子门口,才发现里边已经有了说笑的声音。
透着窗户往里一看,弘昭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俩兄弟坐在一起喝茶叙旧,谈起小时候的事一件接着一件,不时还笑出了声,肉眼可见的把弘晖原本的生疏全都给磨了个干净。
王福来压着声音回话道:“回主子,奴才在门口等大阿哥的时候,是三阿哥同大阿哥一起骑马回来的,听跟着出去的奴才说,三阿哥大清早的就去街口等着人了。”
进府的时候还是三阿哥打前头领着路呢,他见两位小主子的关系和睦,就没上前去打扰,只跟在后头来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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