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被拍得跌跌撞撞往地上一倒,知道赵太监这是生气了,连灰都不拍的赶紧往小院跑去。
看着小徒弟跑远了的背影,赵太监直叹气,不中用啊,怎么他就收了这么个蠢东西。
这会送过去就齐主子一个人看着,可要是再等等拖到了晚上送过去,那功劳可就能入主子爷的眼睛喽。
还不如膳房楚老二那个徒弟机灵呢,这底下的话不用他说透就能明白,早早就跟王福来拜了把子,这双招子还挺亮堂。
赵太监心里打了算盘,当即就笑眯眯的跟楚老二打招呼去了,他记着楚老二一直贼心不死想踹下他做总管太监来着,为此刚来那会还想拜他做师傅。徒弟的徒弟,可不就是他的人。
有了这层关系,还怕这位置换人?一想到这里,赵太监圆乎脸上就露出几分笑意。
他赵大总管压根就不用提前下注押宝,谁压中了自己收过来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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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小太监喘着气跑到小院传话,齐悦听到还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做好啦?
她都做好重阳节吃月饼的打算了,没曾想赵太监才两天的功夫就给琢磨出来了,能做到膳房总管太监的地位,还真不是虚的。
齐悦连忙就让膳房晚上准备各样月饼起来,顺便准备山楂丸酸梅汤和清茶水,预备着品尝的时候解腻。
等得了四阿哥回府的消息,就赶忙让膳房那边送过来,这个就是要刚出炉的才好吃。
下了朝,四阿哥如今都不用吩咐人了,底下伺候的早就往小院那条路走去,两边都快练成一处了都。
听着请安声进了小院,才掀开帘子四阿哥就脚步没停的往里屋里走,果然就见着齐悦抱着札喇芬坐在榻上,不由得就轻了手脚问她道:“睡了?”
齐悦摇摇头,“哪呀,才刚喂过呢,这会精神头好的不得了,瞧——”
说着话就拿着一个银铃铛逗札喇芬玩,在她面前来回晃荡,虽然闺女还小做不了太大动作,可眼珠子却直直盯着铃铛,齐悦手往左边,她的眼睛就跟着转到了左边,往右边摇一摇,就真盯着也转了方向。
别提多有意思了,齐悦忍不住就亲了她一口,“真乖!”接着就招手让孩子爸顶上,好好培养父女感情。
四阿哥换了身衣服洗了手才敢抱孩子,生怕身上不干净迷了札喇芬的眼,抱着掂量了一番,忽然欣喜道:“札喇芬抱着比之前重了。”
像这些事情,要换了以前四阿哥是绝对不知道的,谁敢让他抱孩子呢,偶尔去看看人就算是关心了,如今这样一点一点看着人长大,四阿哥还真就有了为人父的欢喜起来。
俗话说的好,养儿方知父母恩。
这么一发散情绪,四阿哥就不禁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汗阿玛和额娘是否也曾这样惦念过自己?德妃那边暂且不论,汗阿玛待自己却是真的亲厚,这一年里,自己因为年初的分封都没怎么关心过汗阿玛,这样想想,心里就涌现出愧意。
于是乎,等到晚上尝月饼时,四阿哥还是有些沉默,虽然嘴角还是上扬,可齐悦就是觉得他不开心,悄悄戳了戳人问道:“好好的,四哥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叹了口气,“只是想起了汗阿玛,以前小时候,汗阿玛也如我这般关心照顾我们。”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汗阿玛就不再是他们的阿玛,而成了皇上。
态度也奇怪起来,今天带着大哥,明天又宠着二哥,有时候上朝,四阿哥都恍惚觉得汗阿玛看着他们的眼神跟臣子一样,带着审视和猜疑。
齐悦一拍巴掌,“那爷就关心回去呗,常送点东西上去不就好了,也让皇上知道四哥的心。”
她看了看,干脆就拿着月饼举例子道:“就像这个,四哥献上去不正好就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这招真的非常实用了,以前她想买个头绳零嘴,身边又没零花的时候就会用个草编的小东西送给齐父和两个哥哥,经常能在他们感动之下得到好几十个大钱。
可惜后来攀比的时候三人发现每人都收了一箩筐的草编蛐蛐,让她的招式失去效果,一想起这个,齐悦还是十分痛心。
四阿哥果然听着就亮了眼睛,这个主意好,又实惠又不费,月饼不值什么钱,可口味新鲜,正好献给汗阿玛,让他老人家也尝尝。
“来人——“四阿哥叫了苏培盛一句,吩咐着膳房去准备几盒月饼,以鲜肉,奶黄,火腿为主,第二天一早兴兴头头就呈上去献给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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