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气慢慢掀开帕子,露出个憋红的粉桃脸来,“刚刚那么多人呢。”
四阿哥拧了一把她的小脸,手感比桃子软多了,他眉眼都是得意:“知道你害羞,下回还敢不敢坐爷的马了?”
却没想到,小格格虽然害羞,却不似其他人一样古板,亮着眼睛看着他直点头,“为什么不敢?下回我还要自己骑着玉骅和爷一起出门呢。”
四阿哥见她口气不小,就故意作弄她道:“行,那齐格格就先脱裤子吧。”
??!
齐悦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四阿哥,发过誓的男人都这么野的吗?才刚刚马上运动过会不会太刺激了一点。
四阿哥一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想的是什么,哭笑不得的屈指赏了齐悦一个脑瓜崩,“胡思乱想,爷这是给你腿上抹药,今天骑了这么久,现在是没事,可要是干放着到了明天,准疼得你走不动道。”
他讲得那样确切,显然是经历过这件事情的。
齐悦看着四阿哥,内心悲鸣一声,谁让你说得这么含糊,这下自己的形象在他那肯定不纯洁了,嘤,我变脏了。
她这才讪讪的躲在被子下,悄悄解了裤子褪下来,闷声道:“那爷记得抹轻点,我怕疼。”
四阿哥没回答,要是不用力推,抹什么膏药呢。
今天一大早,四阿哥就让苏培盛预备了两罐上好的黑兰膏,这会朝帐外喊了一句,让苏培盛把东西取来,又毫不留情地赶走了他,“去帐子外守着。”
苏培盛:“······”
等他识趣地退下去并带走了外面伺候的丫头后,四阿哥才将桌上两盏青铜灯端来,又取了一小罐装满了药油的黑兰膏,拿簪子挑了一点,帮着齐悦仔细的推拿。
力度自然不小,小格格嘴里不住的喊疼,他听得也难受,只能边按边道快好了差不多了云云,听在齐悦耳朵里跟老师拖堂一样虚假。
按了约莫一刻钟,看着两腿红彤彤后,四阿哥才重新洗了手抱着齐悦躺下去,小小的身子缩在他的怀里,时不时还抽噎一下,可怜极了。
四阿哥叹叹气,他这都算收住力气了,怎么还能疼成这样,“要不就算了,”他委婉道,“爷陪你走走,也能逛逛这一片。”
齐悦使劲摇头,她都按完了才说这个,亏死了要。她咬着牙道:“没事,不就是骑马嘛,我挺得住。”
为了自由和美景,她算是拼了,走路哪能和骑马比,走个一天说不定都到不了额尔登湖边上,脚上说不定还会磨出水泡。
四阿哥看着齐悦突然斗志昂扬起来,只道是她舍不得自己,心下一暖便温言道:“你呀——”
他停住了话语,只是用手摩挲着齐悦的后背,硬下心来道:“既然这样,那就要日日学,不能偷懒。”
小格格既然愿意陪他,那他就得好好教。
齐悦看着四阿哥一连串的骑马要求,嘴巴一张一合说得她心分外累,忙上前用小嘴堵住他,再说下去她真的要后悔了。
四阿哥楞了一下,感受到面前的那一团柔软后还是犹豫的伸手将她束缚在怀里,长叹一口气道:“睡吧,别胡闹,你腿受不了,真想了爷过几天再陪你。”
这个人的脑回路真的是,一点都分不清什么是嫌弃。什么是想要。
齐悦被他气的鼓鼓脸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身体不自觉的又转了回来,紧靠在四阿哥边上。
等她一觉醒来,四阿哥照例不在身边,早早就出发去了圣驾边等候随侍巡卫,齐悦一边梳洗一边感叹,康熙爷对儿子实在是狠,读书时候早起念那个一百二十遍也就算了,连已经成年了的几个儿子也不放过,照样早到在他边上读书随侍。
不过转头想想,说不定也就是这样,他老人家的这几个儿子才会个个都成了狼,而不至于是那温室里头不谙世事的兔子。
齐悦认真琢磨了一下,将这个教育方案放入自己的备用计划里,若是真的将来她生了孩子,可以考虑是不是挑拣几条效仿一下,全学就算了,小孩子睡眠不足常常早起会影响身高。
她在心里同情了一下四阿哥,他没长到一米八绝对是因为他亲阿玛坑的,父爱如山崩地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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