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嗯了一下,只觉得头痛,三哥时不时就念叨几句,吵得他头疼。
本来嘛,大哥是长子,又拿了军功,地位高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每次三哥看到都会眼酸几句,老五汉语差劲说了不懂,剩下几个跟他隔着岁数呢,所以每每都拉着自己抱怨。
万幸的是这回四阿哥倒没忍受多久,大阿哥进去一会儿就见着总管太监梁久功躬身扬笑请诸位阿哥们进去。
康熙爷坐在椅子上,底下站着太子爷和大阿哥,殿内明亮,借着光四阿哥似乎看到三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太好,他没敢多看,低着头给自个阿玛下跪请安。
“起来吧。”康熙眯着眼看着儿子们,不温不火道:“怎么朕才出去没几天,就接连听说你们请假了?嗯?”
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并八阿哥身上一个哆嗦,忙跪倒在地上请罪。
康熙帝从鼻子里哼一声,“我瞧你们几个现在身子倒是好得很。”他话里没好气,当听到消息的时候康熙就想发火了,这是把读书当什么?
太子见几个弟弟没敢说话,为着刚刚汗阿玛带他不带大哥的事心情好,就站出来笑着解围道:“既然汗阿玛嫌弟弟们身子弱,那正好,七月里出巡把他们几个带上,到草原上跑几圈锻炼锻炼。”
见有太子站出来求情,康熙的脸色才有些好转,“胤禛、胤祉、胤祺、胤禩,你们几个都听到了吗?回去准备准备,别在草原上丢了脸!”
众人这才领了训出宫,三阿哥在里面胆子不大,出去却逮着四阿哥一顿抱怨,“老爷子明摆着是有气拿我们撒呢,还说什么请假?”
四阿哥朝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见他机灵牵着匹马过来,就三阿哥拱手道:“三哥,弟弟我府里还要忙着收拾东西呢,先走一步了。”
说完没等回话,跨上马就抽了一鞭子跑了。剩下三阿哥在原地愣了愣,气地瞪了一眼旁边的太监道:“马牵过来你就不知道拦着?”
小太监端砚苦着一张脸,“爷,奴才拦不住啊,牵马的太监比奴才还高一个头呢,跑得又快,奴才回过神来时四阿哥就已经走远了。”
蠢货!气得三阿哥脑门上青筋爆了好几条,老四就是狡猾,连他的奴才也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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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四阿哥没停住脚步,一边走一边吩咐苏培盛去给福晋传话,让她准备好出巡的东西。
自个则是快步走到齐悦的院子里去,他还记着齐悦想出门的事情,这回得了康熙的准话,当时就想着把小格格给带到塞外去,让她瞧瞧草原上的风光。
齐悦正在屋子里做荷包呢,就听外面的请安声,四阿哥掀开帘子就进了门。
“给爷请安。”齐悦这回倒没太紧张往下蹲了,手里捏着荷包浅屈个礼就拉着四阿哥炫耀道:“爷看看,这回比上次的好看吧。”
上次的荷包她就没见四阿哥戴过,肯定是嫌弃手艺来着,于是乎齐悦知耻而后勇,这几天拼命练习,平均每天长达十几分钟的刺绣时长,终于在今天完成了这个荷包。
四阿哥低头看了看,不错,这回荷包上绣的东西他总算是认识了,是只黄色的蜜蜂。他点点头,夸道:“确实好,比绣娘绣的还好。”
齐悦有些禁不住夸,脸上的酒窝甜得能醉人,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得看着四阿哥,“真这么好啊?”
见四阿哥点头,齐悦喜滋滋的准备给他系上,“那爷就换上吧。”
嗯······
四阿哥看着齐悦手里捧着的荷包沉默了一会,伸手一抓,把它赶紧塞到怀里道:“我先收着,戴着怕丢了。”
“对了——”四阿哥打量了下她身上,开口道:“塞外的衣服准备好没有,过几天我可就要出巡了。”
诶诶?齐悦眨眨眼,这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见对面的四阿哥神情没有变化,她就从善如流得不再追究自己那个荷包,配合四阿哥换了话题道:“这么急?奴才没听福晋提起呀。”
她有些苦恼,“衣服倒是赶着做了几件了,只是还不够换的,要不然骑马装就先缓缓?”
齐悦试探性得看向四阿哥,她实在不敢骑马。这年头医疗水平有限,要是不小心摔下马不是死就是残疾的。
四阿哥哪里看不出齐悦的小聪明,他心里有些自得,小格格就是爱撒娇,哪里是不想做衣服,摆明了是想和他一起骑马,用衣服当借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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