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彦东盯着她看了数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沐:“早知道了。”
任彦东也就信了,“不客气,其实也是为我自己。”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晚他的话多了不少,跟她聊起来:“到了我这样的财富位置,钱就是个数字,有时忙到半夜,我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忙。”
酒精慢慢上头,他喝了几口果汁压压。
“等到了你家那边,忽然觉得自己活着的意义还有很多,这就是为什么一些富豪喜欢做慈善,而且做的很低调,他们不是为了让谁感激,是让自己精神世界不再那么贫瘠。”
夏沐:“返璞归真吗?”
任彦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他说:“你们村那些孩子还给我写信的,手写的,我都快二十年没收到过纸质的信了。”
他当时离开的时候,那些孩子问他要地址,说要给他写信,他没当真,就给了沈凌公司的地址,结果他过年回北京时,真的收到了信。
二十多封信。
纯朴的孩子,歪歪扭扭的字,最朴实的感谢。
台上,几个人一曲结束,又开始唱那首夏沐要听的,他示意夏沐:“你的歌。”
夏沐听着那首歌,想着去年在萧潇车上也是听的这首歌,那时候她虚荣的要命,刚吹牛皮吹破,心情懊糟。
现在再听这首歌,又是另一翻心境。
他们竟然唱成了摇滚版,几个人唱多了,嗓子哑了,喊的歇斯底里。
楼上。
他们一帮人下来。
在包间里喝酒没那种氛围,唐文锡说要去楼下酒吧,他们就一起下来了。
还没到楼下,沈凌说:“这歌很夏沐。”
纪羡北:“……”
唐文锡叼着烟,刚要嘲讽两句,结果脚步一怔,眼睛微眯,又仔细看了眼舞台那边,拉住身边的纪羡北问:“你看上台是谁?”
纪羡北这才看小舞台那边,看到了许曼,她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了,搂着一个吉他手在唱歌,唱的如痴如醉。
他瞥一眼唐文锡:“好几个人,你想问谁?”
唐文锡:“…”
没工夫闲扯,他一步两个台阶噔噔噔蹿下去。
差点把沈凌给蹭倒,沈凌一把抓住楼梯扶手,“唐文锡疯了啊!”
纪羡北:“失心疯。”
“……”
唐文锡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跑上舞台,猪猪她们都不认识唐文锡,看他来势汹汹的样子,以为要砸场子,吓一跳,连歌都忘了唱。
“这舞台是你这样能来的!!啊??!!”唐文锡气的一把将许曼给扯过来。
许曼喝了不少,那股疯狂劲儿还没过去,她眼睛微眯,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关你p事!”
被那么多人看着,唐文锡没跟她怼,攥着她的手臂用力拖着她把她拖下去,留下台上几个人凌乱。
“这人…我好像认识。”司徒彤彤木木说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