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开了一盏灯,顺着光源,周依寒缓缓走过去,见到躺在沙发上的段卓佑。
段卓佑模样慵懒不羁,半侧脸虚拢在头顶水晶灯交叠的光影之中。黑色的衬衫领口大开,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闭着眼睛,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像是在睡觉。
但周依寒很快确定,他不是在睡觉,他是喝了很多酒。
周依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段卓佑。
明明他看起来一丝不苟,却又混乱颓败。
“段卓佑。”她轻轻喊了一声。
叫出口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应该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多看他一眼。
毕竟这个机会真的太难得了。
很快,段卓佑张开眼,黑色的瞳仁里映出了她。
那双眸起初是有些浑浊,很快变得锋利起来,在判断了眼前的人后,又染上一抹柔色。
段卓佑大掌抓住周依寒的手腕,自然而然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
靠近了,周依寒就能闻到段卓佑身上浓浓的醉意。
他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肩胛上,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耳垂,呼吸间吞吐着滚烫的气息:“来了啊。”
“嗯。”周依寒如惊弓之鸟,小心翼翼地埋在他的身上。
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反而硬邦邦的身躯。
依然是好闻的气息,不同的是眼下多了更多的酒气。
“你喝了很多酒吗?”周依寒小声地问。
段卓佑单手圈着周依寒的腰,手掌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摸,带着醉意说:“不是很多,但不是很舒服。”
他并不嗜酒。
去过世界最极端的地方,也尝过最烈的酒。最凶猛的还是国内的酒,烈酒凶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