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蠢?”周依寒说:“可是我的脚伤又不严重,去剧组工作完全没有问题的啊!那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明明是你擅自做主,还说我蠢。”
段卓佑依然冷着脸:“不识好歹。”
周依寒突然委屈,软下声:“你干嘛那么凶啊!”
段卓佑:“……”
他凶什么了?
周依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着旁边的段卓佑,一边委屈巴巴地说:“我做错什么了吗?朋友介绍我去见制片人,我相信对方所以我才去的。可是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旁边的段卓佑没有说话,周依寒就一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别提有多娇弱。
可惜,周依寒挤了半天愣是没挤出来一滴眼泪,只能说:“我当时吓得整个人都懵了,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
车停在红绿灯前,旁边的行道树郁郁葱葱。段卓佑想起,在大自然里,如果想要弄死一棵树,也可以在树里面钉上一颗铁钉,这样,过不了多久,这棵树就会死亡。
这就是金克木。
段卓佑的目光停留在周依寒头顶的高马尾上。万物相生相克,这丫头估计就是来克他的。
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手臂伸过来,掌心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拍了一下。
周依寒一脸不解地抬头,虽然挤不出眼泪,但好歹眼眶红了。
她今天这身打扮,加上这会儿眼睛红彤彤的,活脱脱跟个任人蹂。躏的小白兔似的。
然后周依寒就听段卓佑的语气似乎是放轻一些:“他们都对你做什么了?”
周依寒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他们,他们要我陪酒,要我去给那个猪头男跳舞,还要还要……”
就在周依寒编不下去的时候,段卓佑倒是及时解围:“都过去了,以后那些人你再也不会见到,也不会有机会伤害到你。”
周依寒闻言,心里不免有一些小小的震撼。
段卓佑说这句话的时候轻飘飘,可周依寒却很清楚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周依寒倒是没有自恋到自己在段卓佑心目中有多重的分量。
充其量,她这些矫揉做作的姿态的确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她却真的没有想过,段卓佑真的会为了她去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