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吗?”卞惊寒挑眉,问,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凝在弦音的脸上。
弦音非常认真地点头,“嗯。”
“从未撒过谎、从未不诚实?”又追问。
“嗯。”弦音继续鸡啄米。
卞惊寒朝身后椅背慵懒一靠,黑眸蕴着几分促狭:“那本王怎么记得,你一进府就撒谎呢?指彩珠、救佩丫,骗我们是做梦先知,你是当我们全跟你一样大是吧?这种骗三岁孩童的话,本王会信吗?”
弦音汗。
原来坑在这里呢,前面说了那么多,只是将她引到这个坑里来。
本还想继续咬定是做梦所得,后一想,这个男人的一切猜忌和怀疑都是因这件事而起,此事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他可能会一直放在心上,若后面再搞个什么试探来,她又得吃苦头。
略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她咬咬唇,双手绞着身前的衣襟小心翼翼道:“那我。。。。。。现在说实话。。。。。来得及吗?王爷会怪罪我吗?”
面前的男人眼波微动,又坐起身来,“若是常人,自是不行,但你还是个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
“谢王爷。”
弦音差点给跪了。
当然,不是跪他的宽宏大量,而是跪他的厚颜无耻。
能如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明明是自己作的孽,却将别人说得无地自容、感激涕零,他还真是她见过的第一人。
弦音微微低了脑袋,小声道:“其实。。。。。。我是蒙的,因为我看到佩丫被打成那样,边上站的所有婢女下人都是面色凝重,只有彩珠一脸幸灾乐祸**计得逞的模样。然后,我还看到她跟边上的,那个婢女叫。。。。。。哦,素芳,她还跟边上的素芳使眼色,两人都冷笑,我就觉得不对劲,然后一时冲动,就指出她们了,其实。。。。。。我当时也并不确定,后来,彩珠带我去致远院的时候,我故意诈她,她自己做贼心虚,说漏了嘴。。。。。。”
弦音边说,边抬眼瞅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