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微正长得好,可穿着打扮只会让小古板沈大小姐皱眉,即便原本有95的长相,在她心里大概都得扣掉二十分。
“之前恰好碰上宁丛疏,他告诉我那个人叫林琥,晚上来找我的叫徐微正。”沈隽说着,念出这人的名字简直是要笑起来了,徐微正?听着就和“虚伪症”似的。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电话那边的卫姚说。
沈隽看了看时间,“今天放学后吧。”
他们并没有约在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沈隽放学之后,卫姚直接来找她,两人站在学校的无人角落说了会儿话。
“林琥是线上跟了大半年的,明知道他不干净,但这家伙十分狡猾,愣是没有能抓住他的任何把柄,上头本来打算找个故意伤人的借口,先把他给抓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宁丛疏之前一直做得不错,这次当然也是故意的,只是为了抓他而已。”他大约是刚下班就匆匆赶来,低调的黑色羽绒服里面仍然穿着制服,脸上倒是不见疲惫,仍是那种精神奕奕的英朗。
沈隽抱歉地说,“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对不起。”
“没事,你今天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远比抓住林琥来得重要。”
“什么?”沈隽不太明白。
卫姚笑了笑,“徐微正来北京了,我是说这个消息。”
沈隽皱起眉,“怎么,他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
“如果不是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你了,我原本不该告诉你。”卫姚也蹙起眉,“徐微正是云南那边儿挂上号的人物。”
沈隽一时间没听懂,她到底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并不太理解这种含蓄的说法。
“他家里家底不正派,”卫姚只好解释说,“从他祖父那代起,就一直在云南边境那边儿有点势力,他年龄不大,是几年前才上了云南公安的关键人物墙。”
这么一说沈隽就明白了,她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很不理解,“他既然是云南边境那边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打听我的消息。”
“这个我也没查出来,之前只是听到些风声,想不到这回连徐微正自己都跑到了北京来,”卫姚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他们这种人,基本上是不会进入政治中心的,只蜗居在云南。”
沈隽想起打宁丛疏的林琥那帮子人,“之前那个林琥怎么回事,他应该不是从云南跑来的吧。”听口音像是绝对的北方人。
“他是北京人,最近才开始负责北京这边的生意。”卫姚说,“之前是一个叫张老大的人,现在已经被抓了起来,却没问出多少云南那边儿的事,他还没来得及交代更多,就死在了牢里。”
沈隽没去问是什么生意,总归肯定不那么正当,“这徐微正就是张老大交代的?”
“这倒不是,他们在边陲那地方比较嚣张,有一些事不需要旁人交代,也是很多事知道的,比如徐家三个兄弟,个个都不大简单,还有个叫秋姑的女人,也是他们组织里的头目。”
“那秋姑叫什么?”
“据说叫王秋实,浙江某个农村人,三十年前到的云南,一直住到现在了。”
沈隽听着,无奈地摇摇头,“都不认识。”
她不认识徐微正,更不认识这个秋姑,他们打听自己的消息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这个时间点徐微正来北京确实有点奇怪。”卫姚严肃地说。
“为什么?”
“这个组织的头目死了,徐家兄弟和秋姑正在打擂台。平时这组织实在是十分严密,几个高层又谨慎多疑,要安插卧底都很难,就这阵子有些许乱像,我才让宁丛疏和南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去。”对沈隽,卫姚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十分信任她。
听过之后,沈隽从学校回家,路上还在想这组织不组织的事儿。
“算了,不来招惹我就好。”
就在这时候,拐弯处骤然出现一大束花,正堵住她的前路。
徐微正的脸从墙后面探出来,笑着说,“香槟玫瑰,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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