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十八岁了。”
“所以呢?”木翘翘明知故问。
“选个时间吧,咱们去领证。”
啥叫选个时间吧,咱们去领证?这也太随便了,别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不敢揍你。
趁他不注意踩了他一脚,席峥下意识后退,木翘翘眼疾手快,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席峥拍门。
院子里面传来木翘翘的声音,“想领证找我爹娘商量去!”
然后,里面就没有声音了,席峥那么大的一个高个儿,耳朵贴在门缝上听里面的声音,啥都没听到。
木家院门对面的邻居,一个年纪挺大老大爷,坐在门槛上对着他哈哈大笑,豁口的牙洞都看得见。
席峥不好意思的站直身体,扯了一下衣裳,假装无视的打开车门,把东西放到副驾驶上。
“小伙子,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席峥转头,“大爷,您有什么指教?”
大爷笑着撇了他一眼,“当兵的吧?一看就是当兵的,脑子木的很。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就指点你两句。要说娶老婆嘛,当年我结婚的时候,那叫一个要啥没啥,我还能记着去山上套两只野兔子上门求亲,我老丈人才应了。现在年轻人流行啥单膝跪地,还有写保证书的,看别人花样多的很,哪像你,连句好话都没有,就让人家姑娘和你去领证?”
老大爷啧啧两声,“我看你是打光棍的命!”
席峥默了,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不太好。
“谢谢大爷,等领证了请您吃喜糖。”席峥转头上车,开车回家。
他之前没想到这些,他以为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大家都心意相通,年龄到了就可以直接去领证,没想到还有这些问题,他大意了。
回到家,董白兰在家看电视,席峥坐过去,“妈,当年爸是怎怎么跟您求亲的?”
“求亲?”董白兰扭头看儿子,瞬间就领会到了小儿子的意思。
“你跟翘翘求亲了?结果怎么样?”董白兰电视也不看了,盯着小儿子,好奇的很。
席峥想了一下,有点说不出口,不过对着亲妈也没什么好丢脸的,直接就把刚才的事说了。
董白兰听了之后哈哈大笑,一点也没给儿子面子,笑完还鄙视他一下,“人家说的对,你就是打光棍的命。”
“妈!”席峥无奈的看着亲妈幸灾乐祸的样子。
董白兰清清嗓子,毕竟是亲儿子,不能太过分,“你爸当面啊,到你外公外婆家求亲,穿的那叫一个人模狗样的,你外婆一看到,就说这小伙子长的精神,然后给你外公一封保证书,上面写了十条,上面写的咱家的钱都是我的,咱家我最大,所有的事我说了算。”
董白兰不自在的喝了口水,“其他的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重点就是你要让人家有和你成家的信心。”
席峥懂了,不愧是他的亲爹!
“别以为人家和你订了婚就是你的人一样,你们这样的最多拉拉小手,和结婚之后的状态那叫一个天差地别,听说现在还有人恐婚的,我看就是对结婚的对象没有信心。翘翘说让你和她爹娘商量,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把翘翘哄好了,这样我才好和你爸上门商量婚期,懂了吧!”
董白兰苦口婆心的教不开窍的儿子怎么求婚,席峥觉得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他要好好想想。
晚上席德泽回来,董白兰小声跟他说他小儿子还是个榆木疙瘩!
席德泽也觉得,小儿子都要结婚了,还是要和他谈谈婚姻生活的问题。
到了席峥门口,席德泽敲门进去,两个小时后才出来,席峥听了他爸的话,感觉和他妈说的不是一回事,这真的是他爸妈一起过的日子吗?同一种日子,两人还过出不一样的感受出来了。
综合两方得到的消息,决定还是以他妈的看法为主,他爸的看法为辅,毕竟他妈也是女人,他们想法可能更相似一点。
随后的日子,席峥只要有空就去木翘翘那儿报道,有时候遇上木翘翘有课,还能跟着她一起去上课。席峥发现她不爱做笔记,顺手接过这个活,帮她记的工工整整。这样搞了半学期,外语系的人都知道木翘翘名花有主,未婚夫叫做席峥。
席峥动手能力强,饭菜做的有模有样,还经常跟着他爷爷的勤务兵学两手,周末的时候就自己买菜去木家给她做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了方便他做饭,木翘翘还给了他一把大门钥匙。
到最后,木家周围的邻居都和席峥熟悉起来,有次席峥还跟木翘翘邻居一个大妈交流怎么腌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