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须割,不让我们割就是犯法。”
“信不信我让民兵队一枪崩了你。”
“我可去你的吧,你家在哪里,我去你家先割……”
两边人冲突越来越凶,木翘翘在村子四处找,村里的大人都在山上的玉米地里,去报信的小子都还没跑到山上。
村口这边,县城来的一伙人带着民兵队,手里有枪,占了上风,离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遭了殃,院门被撞开,一伙人跟流氓一样,在屋里四处翻东西,几个人冲屋后的鸡舍去,只见里面只有两只鸡。
“找找,把鸡藏哪儿去了,咋只有两只鸡。”
这伙人跟着领头的闹,都知道乡下人穷,家里肯定没啥金银财宝,但是乡下人养鸡啊,这都是肉啊。所以有人去民兵队申请了两只枪杆子,扯上虎皮一溜烟的就跑到乡下来祸害了。
屋里屋外找了一圈,连粮食都只有一堆烂红苕,有年纪小的急了,“把两只鸡给我抓出来,送到革委会交公。”
至于交到谁手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走,去下一家。”
离这家人最近的一家就是孙家。孙家孩子都不在家,大人上山了,家里只有孙奶奶在家。
因为离村口近,这伙人进村孙奶奶就听到动静,老太太手脚利索的把厨房里的东西扎眼的全部塞到地洞里,连菜刀都没放过。屋里的好衣服、好棉被怕给糟蹋了,都藏了起来。
这伙人来砸门,孙奶奶就在院子里搓草绳,假装没听到。
孙家的门还是没扛住,被撞开,领头的人气急败坏,“死老婆子,在家居然敢不给小爷开门,怕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孙奶奶脸色淡定,诧异的看着一群人,“你说大声点。”
“我呸,原来是个聋子。”
“给我搜。”
孙家屋里遭了难,但他们也没找到东西,一个贼眉鼠眼的心里不忿,拿一根木棍绊倒了孙奶奶。
这时,山上的大人听到消息一伙人冲下山来,见事不好,孙柏冲的最快,毕竟它们家离村口近,每次来了这些土匪他们家都是头一波遭难的。想着还在家的老娘。
孙柏跑的气喘吁吁,一进村,果然他们家被砸了,跑进院子刚好看到他娘摔倒。
“我艹你妈,敢欺负我娘,我tm弄不死你。”
孙柏冲过去把那贼眉鼠眼的男人撞到,那人没防备,狠狠的摔在地上。
孙柏捡起棍子对着那人就上手揍,下了狠手的那种,孙柏一棍子下去,那人惨叫一声,把屋里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赶紧冲出来,只见一个土农民把他们一伙的钱串子给揍趴下了。这时,青山大队起他们都已经赶到了,孙柏下手黑,钱串子被揍的小手臂骨折,腿也断了,孙柏还不停手。
“住手,你敢打革委会的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领头的举着红宝书色厉内荏。
孙柏压根没听到,死命的揍,几个革委会的冲过来想把孙柏打倒,都被孙柏揍的倒了一地。
领头的看到放在屋檐下的锄头,拿起锄头就要朝孙柏砸过去,被随后冲进院子的黄安全看到,一脚把他踢飞,摔倒在院子里。
木二河和孙柏的弟弟孙松,拉住已经打疯了的孙柏。
“你们这群无知的泥腿子,不配合割尾巴还有理,不弄死你老子跟你信。”
孙松冷笑一声,“你这种连老人都敢打的畜生跟我姓,我老孙家八辈祖宗都的恶心死。割尾巴?你有啥证据摆出来。”
革委会的人面面相觑,几家人屋里连多的粮食都没有,一家只有两三只鸡,他们还真没抓到证据。不过说起来,青山大队的人不仅穷还真懒,鸡都懒得多养几只。
看着好几家砖瓦房,最差也是石头房,没想到是个表面光的,屋里连好东西都找不出一样。
“你……”
“民兵队,你们枪呢,给我打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