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是纯粹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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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轮到孟知做值日。
教室里人都走光了,空荡荡,只有一张一张的课桌和一堆又一堆的书。
孟知提着扫把扫教室,路过某个正坐在她座位上翻她东西的少年身边。
“你就不能帮帮我。”她把扫把靠在一旁课桌上,叉着腰问正四仰八叉坐得一派悠闲的人。
“要不我给你加油?”沈寒霁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正在检查孟知桌洞里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或者情书,有的话她会死得很惨。
不过幸好没有,他翻开孟知课本,上面的字写得东倒西歪像蜈蚣爬,这家伙一定又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
孟知气鼓鼓的:“你们班你就不做值日吗?扫地拖地不会?擦黑板不会?”
沈寒霁伸了个懒洋洋的懒腰,说:“我们班成绩差的做值日。”
……日。
孟知丧气地低下头,继续开始扫地。
还说来等她放学一起回家,亏她还暗自想象了一番两人一起扫地一起擦黑板的美好画面,结果这厮一来就找准她的位置,大老爷似的坐着。
他像个监工,她像个在恶毒监工手下劳作的农民工。
四中最近严查早恋,才狗不定期地带着各个年级组的老师去校园的小花园,学校附近网吧还有街道等各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查不到的地方去抓早恋的学生,听说已经有好几对遭殃了,全校通报并且记过批评。
孟知怂得连跟沈寒霁走在路上拉个手都不敢,更别说眉来眼去卿卿我我,放学后一起做值日,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恋爱日常了。
只不过现实永远比想象残酷就对了。
恋人关系在沈寒霁的懒惰以及对她的欺压下变成了监工与农民工关系。
孟知扫完地,认命地去水房淘拖把。
学校发的拖把都是最古老的那一种,一根木棍上绑几簇布条,又笨又重又不好用,别的班级都用班费换了新拖把,而他们班就是舍不得拿班费再买个好的,每天折磨着力气小的女同学。
拖把浸水过后更重了,孟知掂了掂,觉得这破拖把里面一定是灌了铅,咬着牙把还湿得滴水柱的拖把往水槽外抬。
她没力气把水拧干,基本上就就是布条泡水,然后在教室的地面意思意思拖一拖就完了。
这时水房里突然进来一个男生,应该也是留下来做值日的,一手提一把拖把不费力。
他看见孟知似乎很费劲的样子,再加上这个女同学长得好看,于是放下手中东西,抓住孟知拖把杆:“同学,你这样淘不干净的,我来帮你吧。”
孟知也抓着拖把杆,两人贴了一点手。
“嗯?”孟知回头,看见高高壮壮一脸憨相的男生在对她笑。
隔壁班的男生,她有点印象。
“我来帮你。”男生又说。
“好啊好啊好啊。”孟知正愁没人帮她,开心死了,“谢谢你哦,同学你人真好。”
她正松拖把杆,突然,上面又多了一双手。
指骨秀致修长,皮肤白皙,手背上有几条细而有力的筋骨。
这手孟知认识,钢琴八级。
耳边是沈寒霁幽幽的听不出情绪的嗓音:“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