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唯一一处不好的是,苏幕一直不肯解了她脚上的链子,即便她根本无力逃跑,他也没有一点松懈的意思。
这日,方外子替胭脂看过后,忙看向那一旁阴气沉沉的苏幕,欣喜若狂道:“姑娘已恢康健,完全没有大碍了。”
天知道方外子有多开心,他终于可以不用在这煞星面前战战兢兢地瞧病了。
自从被绑来这里,每回一瞧完病,这煞星的面色都极为难看,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废物,让他都不自觉怀疑自己就是个废物。
行医大半辈子,竟然看不了一个惊梦,这般自我否定让他越发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每日都过得极为煎熬。
苏幕闻得此言,见胭脂确实没什么事的模样,脸色这才略有些缓和。
方外子见状暗松了一口气,跟着孙婆子去外头写了方子交待清楚,便拿起药箱逃也似的离开了苏府,速度快地连后头带路的小厮都跟不上。
那神医走后,苏幕在床榻边上坐下,替她掖了掖被子,末了看着她不发一言。
胭脂眉间轻折,有些心慌不安,现下真是说不出心中的滋味了,坏得是他,好得也是他,搅成一团根本分不清!
苏幕默坐了半响,伸手将她脚上的链子解了,“时辰不早了,我带你去洗漱。”也没等她回答,便俯身将她抱起。
胭脂忙伸手按住他的胳膊,垂着眼睫低声道:“我自己能走。”
这些日子病中洗漱都由他来,她昏昏沉沉也就罢了,现下这般清醒着,如何还能叫他来?
苏幕抱着她默站片刻,忽淡道:“现下用不到我了是吗?”
胭脂摸不透他究竟是何心思,只能喃喃道:“我真的自己可以……”
苏幕闻言也不接话,只明显感觉他极为不悦,抱着她几步便走到后头净室。
胭脂一想到他洗漱时的细致,便有些不喜。
奈何她才走顺了路,反应和力气早已不像以往,更别提武艺这般需要每日加以练习的东西,以往拼尽全力都不是苏幕的对手,现下就更不可能是了。
净室里头开了水池子,接了温泉活水,里头热气弥漫,整个屋子热得像个大暖炉。
苏幕抱着她面无表情走到水池边上,淡淡看了她一眼,突然就将胭脂往水里一扔。
胭脂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落入了水中,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她呛了水忙挣扎着站起来,苏幕已然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捞起她。
胭脂忙抓住他的手剧烈咳嗽起来,刚头一口水呛得她喉头极为难受,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又那里惹了他不如意。
苏幕垂着眼睫,面无表情动手解了她衣带,一下就将人剥得光溜溜,手下也没个轻重,将胭脂当做根白萝卜一般搓着。
这般手洗,难免会碰到些不该碰到的地方,他的指腹又带着薄茧,将白嫩嫩的皮都搓红了。
胭脂又疼又臊,只觉羞耻难堪得很,忙哼哼唧唧不乐意起来,伸出细白小指死命掰他的手,那力气于苏幕来说简直如同蝼蚁,一时也恼羞成怒起来,动作渐大挣扎不停,弄得水花四溅。
苏幕一身干衣袍被她弄得尽湿,眉眼都染湿了晶莹剔透的水珠,衬得容色越发出挑。
他平平静静看了胭脂半响,见还越发闹腾起来,便索性下了水池,将人一把锢进怀里。
他穿着衣服,胭脂光溜溜便彻底就落了下风,根本没什么气势可言,又被按得死死的,便垂下眼睫不言不语。
苏幕见她垂首默不作声,突然低下头吻上她的软嫩唇瓣,一碰到上便越发用力,胭脂被他吻得后仰,隐在水中的手慢慢握成拳。
可装得再温顺,骨子里的抗拒和厌恶还是会透出些许,苏幕这样心思重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他稍吻既收,半点不沉温柔乡的清心寡欲模样,平平静静替胭脂从上到下搓了一遍。
胭脂咬牙忍着,面皮一阵阵发烫,不用搓全身也红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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