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公平,因为我的记忆都还在。”她坦承,“我这会儿来只是想跟你说句谢谢,新闻系录取的事儿我知道是你去向高首长争取,一码归一码,但我也不希望还有下次。”
要不是他们的干预,这件事不会弄得这么复杂,无非是考得上就读,考不上读其他专业而已,谁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更不用有负罪感。
这件事因他而起,但后续的发展大概有些超出他能控制的范畴。像他们这样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纪律部队,要挑战首长权威那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愿意去挑战,证明在她的事情上还没极端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不用谢我,我并没想让你为难,今后也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两人这辈子重新遇见后这么久,他终于开窍学会这一条。
也难怪,上一世,他跟她之间根本不存在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只要是他想要的,她总是乐得配合,甚至在他明确有所表示之前,就已经猜到他心中所想。
明白就好。静好点点头,打算转身离开。
身后有车呼啸而过,车速太快,车灯又太刺眼,着实危险。
傅修云伸手想要拉她,右手使不上力气只能用左手,却因为方向不顺,揽住她的同时,两人都差点摔跌在地。
惊魂未定。
“你这人……”静好终于发觉他右手的异状,“你手怎么回事?”
上回在医院见他,说是做理疗,是因为这手负伤?
傅修云无法回答。
他觉得那个答案配不起她这一问。
或许她本身没什么感**彩,谈不上关心一说,只是纯粹好奇。
但就是配不起。
“是我自己的问题,已经在配合治疗。”他扶她站稳,“你没事吧?”
上回害她扭伤,他自责很久。
静好挡开他,“你们马上要去进行生存训练?”
“嗯。”
“你也会参加?”
“我跟荆霄一组,他去我就要去。”
“那你的手现在这样,可不要连累其他人。”
诛心的冷漠,她也可以。
但这话听在傅修云耳中,似乎有另一层涵义。
“你就这么担心荆霄会出事?”
那七年,所有人都以为荆霄已经牺牲的七年,对他们俩来说其实都是一种很残酷的记忆。
但他这个问题显然已经超出这种作为朋友的记忆本身。
静好觉得可笑,哈了一声,“傅修云,你大可不必这样酸溜溜。这辈子我不是你的谁,不是你的所有物,不需要跟哪个异性说句话、吃个饭都向你报备。所以请收起你的占有欲,不必来质问我。”
“我不是要质问你。其实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可当初进入轨道后回不来的那个人是我。”
那样,所有的事应该都会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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