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的母亲在他高中的时候死于癌症,死后没有下葬,按照她的意愿,非常浪漫的和大海融为一体,骨灰撒进海里:荡青波,卧大海,共地球齐寿,亘古不变。
这个小岛是前几年花市开发的高档小区,开盘的时候夏深父亲就买了一套海景别墅,二人都搬了过去,也算与母亲日夜相伴。
夏深点头。
夏正廉说:“还有一件麻烦事,小拆父母都不肯要他,现在都各住各的,他妈整天除了打麻将就是抽烟,放在他妈那儿我们也不放心,他爸又夜不归宿,在外面和小明星鬼混,小拆这几天都在我家住着。但是你嫂子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住了两三天她就不乐意了,昨天吵着会娘家,我才把小拆接出来。”
小拆就是这个小男孩儿的名字。
夏正廉提到他名字的时候,他就抬起头来望一望他。
夏正廉:“哥好像听说你是在外面住的房子,不是住校,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空的房间,帮忙照看几天小拆。”
夏深:“我是合租的。”
夏正廉:“室友那边方便通融一下吗?”
夏深想了想萧画的性格,回答:“问题不大,先问问看。”
夏正廉:“好,问好了我把小拆送过去,下午有课吗,没课进来喝口茶再走。每次你一来,我们事务所的女同事往我办公室跑的次数都比平时多。”
夏深:……
夏正廉:“哈哈哈,你对年纪大的女人有兴趣吗?小深也差不多到了一个该谈恋爱的年纪了,怎么,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同学吗?”
夏正廉推开门,夏深没回答。
夏正廉按下茶桌上的按钮,煮一壶水,水壶发出了极小的噪音。
“喜欢你的女同学肯定很多吧,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夏深翻起了书架上的档案,近两年比较典型的案子都有记载,他埋头苦看。
夏深找了个小沙发坐下,打定主意不理会夏正廉。
夏正廉笑了一声,叹口气:“你啊,从小有话就憋着不说。”
办公室门被推开,小拆抱着布偶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夏正廉道:“肚子饿了吗?”
他一看墙上的挂钟:到了晚饭的时间点。
刚坐下的身体又站起来:“走吧,我带小拆去吃饭,小深一起?”
夏深没有拒绝,起身和夏正廉一道出去。
吃饭的地方定在某个酒店,边上就是浮士德广场。
夏深一行人吃完饭,外面天色已黑。
夏正廉看了眼时间:“这才五点多就黑了,冬天要来了。”
夏深走了几步,正碰上了来买东西的萧画。
萧画大包小包的搂着,整个身体几乎都要被袋子压垮。
尽管如此,夏深还是在广场茫茫人海以及广场舞重金属旋律中,认出了萧画。
夏正廉说:“好久没出来吃晚饭了,这段时间碰上了一个大案子,一直忙到现在……”
他转头,夏深却不见了。
萧画在另一头,磕磕绊绊的走,倏的,怀里一轻。
夏深替她拿了大半的箱子,问道:“你买这么多彩带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