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班里的大多数人怨声载道。
相为玉轻叹一声,“我还在这呢,你这么说好吗月亮?”
毛望舒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教授干脆让相为玉上来来一段,他也不看书,往讲台上盘腿坐,张口就来,手持念珠,韵律自然,竟然有些传道讲经的意思。
不听不听,和尚念经。
和仪拄着下巴听着,竟然忽然想起这句话来。
刚想笑笑,耳边就传来了这八个字。
回头一看,好家伙,毛望舒欣赏完帅哥之后闭上眼睛开始念叨。
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伸出手指头戳戳她,刚要说些什么,眼睛忽然瞟到窗外走廊里站着的那个人。
她瞪大了眼睛,无声地问:你怎么来了?
顾一鹤也注意到了,对她翘起嘴角笑了笑,把手里的包往上提了提,做了个‘等你’的手势,然后就抱着包靠在墙边。
和仪一下感觉心里满满当当的,那边教授清清嗓子开始讲解相为玉滚瓜乱熟的这一段《金刚经》选段。
和仪收回目光,开始听课。
不过总有一缕心神被分了出去,念着走廊里的那个人。
就在下课之后,辛辛苦苦在工作之余抽出时间来上课的和师迎来了重大危机。
家里的千年醋缸子再次成精了怎么破?
此时此刻,对面是班里来借笔记的同学,身边是家里的醋缸子,和仪重重捏了捏他的手,笑眯眯对同学道:“我的笔记也不全,为玉对这一段记得应该比较清,正好有不明白的还能问他,我对这些实在是头疼。”
肖越齐的表弟“哦”了一声,遗憾地道:“那好吧,我去找为玉哥借一下。晏姐拜拜,下周再见~”
“再见。”和仪对他摆了摆手,拎着包拉着顾一鹤往出走,一边低声道:“又怎么了祖宗?咱们家这可不是坛子了,这是缸!”
顾一鹤把她手里的包拿过来,哼哼两声:“沾花惹草。”
“我怎么沾花惹草了?”和仪只觉得冤枉极了,无辜地道:“那是曾姨的外甥,性格天资都不错,我对他态度好点也正常吧?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对谁都拉着一张冷脸吧?”
顾一鹤认真地看着她,眼睛湿漉漉地,清澈见底,又好像带着些委屈:“他看你的眼神……一看就是喜欢你!”
“小孩子家家有个崇拜的人多正常啊?”和仪无奈,“不是我自夸,我这些年搞出多少事来?有小朋友崇拜我也很正常啊,你这醋吃得没有道理。”
顾一鹤薄唇紧紧抿着,和仪不由想到: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她家这个薄唇的倒是个大醋缸子成精。
唉。
无声地叹了口气,和仪握住顾一鹤的手:“我是真没觉得他对我有什么心思,不过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以后就离他远点好不好?”
顾一鹤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道:“眼神不一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一定喜欢你。”
和仪把神情放得更柔和,低声道:“他还小呢,当然容易把倾慕和仰慕弄混,等他大一点就明白了不是吗?”
“他不小!”顾一鹤:“你我他同年!”
和仪听到他这句话心里就有底了,笑眯眯地去搂他的肩膀:“知道知道,可在我眼里你们不一样!你是我要携手相伴一生的人,他是晚辈后生,好不好?这句话可一定不要告诉肖哥,不然他又说我占他便宜。”
顾一鹤:“……”
和仪再加把劲:“整个圈子里都知道和师身边的位置有主了,都知道你我有婚约,都知道你是鹤山小院未来的男主人,知道我是你未来的夫人,你又何必去吃那无所谓的醋呢?”
顾一鹤神情终于松动,反手握住了和仪的手。
和仪虽然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但是刚把人哄好,她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