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久生解释了一句:“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可能是杜久生这句看病引起了她的不满,工作人员脸色不太好地打断他:“谁跟你说我们这里是看病的?”
杜久生一脸懵:“你们这不是医院吗?”
段琮之也奇怪,她刚才不是还问他是不是来做检查吗?显然就是医院,医院不看病还能干什么?
“是医院啊,我们这是产科医院。”
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显然对他们这帮大男人来消遣她的行为十分不满。
杜久生:“???”
段琮之:“???”
其他人:“???”
段琮之去看范导,他站在最末,已经笑了有一会儿了,他身边的摄像师扛着相机,镜头盖子没有盖,看样子是在工作状态。
他们都看他,范导才站出来说:“录个花絮。”
他拿出一张通行卡片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看了他们一眼,嘀咕:“早说啊。”
她不满,段琮之其实也挺不满的,产科医院,问他是不是来做检查?
他直接问了出来,工作人员说:“谁让你们都是男人,就你看起来还稍微靠谱点。”
“……”
段琮之懂了,靠谱的意思是说,这一群男人中,就只有他有被认错性别的可能。
工作人员带他们从电梯上去,一走出电梯,段琮之就感受到了,不愧是产科医院,到处都是可爱温馨的样子,主色调就是粉红色的。
段琮之不禁怀疑,这要怎么拍。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单人病房,这间病房看上去终于有了点“病房”该有的样子,洁白明亮,清清静静。
看来是在这个病房里头拍。
一切结束之后,梁安来医院探望顾随。
顾随背对着梁安站在窗前:“你们的人生是向上的,而我一直在向下,深渊凝视着我,我除了跳下去,还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是别人,梁安或许会说,这都是借口,但是顾随,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无法责怪,忍不住为他开脱的气质。
况且,他没有经历过顾随经历的一切,无法说出什么责怪的话。
镜头渐渐拉远,扫过整个病房,再拉到窗外,顾随在看窗外的世界。
剧组用了航拍机,单人的病房里放了一束鲜花,顾随穿着条纹的病号服,站在窗边看太阳,他的手腕上,缠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领带。
再往外拉是这个世界,这个缺了顾随依旧熙熙攘攘的世界。
杜久生的最后一场戏也排在今天,梁安走出医院,回到警局,写着工作日记,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常态。
杀青的聚会很简单,没有去什么星级酒店,就在一个土菜馆。
制片人也来了,原本说好了是不来的,电影拍摄期间他就没来几次,整个剧组都是范导说了算,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来了。
他匆匆赶到的时候段琮之他们都已经入席了,他来了之后就自罚了三杯。
段琮之还没见过在剧组那么客气的制片人。他喝完三杯,视线在桌上转了一圈,看见段琮之之后眼前一亮:“这位是创视的段先生吧?久仰久仰……”
段琮之:“……”
段琮之才不信创视那么大能耐,不知道这个制片人是仰仗秦氏什么了,还是就是秦氏的人。他敷衍地举着酒杯在桌上碰了碰,算是碰过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