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亮着淡淡的光,支付宝上显示着被拉黑的界面。
余诺愣了下。
原来是这个…她刚刚还自作多情了一下。
她耳廓发红,立马摆手,“真的不用还我钱。”
余戈当初在青训队时每个月就拿几千块的工资,余诺知道其中困窘,于是绷着一张小脸,神情堪称郑重,“你本来就刚打职业,要花钱的地方也多…罚这么多的话…”
说着好像有哪里不对。
怕伤到他自尊心,她忐忑补充道:“总之,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个钱本来就是我该出的。”
远处有人喊她。
余诺回头看了一眼,急匆匆向他道别,重复了一遍,“真的不用还了,那我先走了。”
陈逾征看着她的背影,又站了一会。慢悠悠把手机收起来。
*
第二天,余诺是被闹铃吵起来的。
宿舍的窗帘还没拉开,余诺拥着被子坐起来,开始习惯性发呆,把大脑放空了一会。
感冒还没好,她嗓子发干,又开始习惯性耳鸣,脑子还是有点痛。
昏昏沉沉爬下床。
梁西正窝在椅子里压低打电话,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诺诺,你醒了啊。”
余诺困倦地点点头。
今天外面阳光很好,余诺从厕所刷完牙出来,发现梁西正趴在自己桌上哭。
她有点迷茫。
怕打扰梁西,余诺轻手轻脚拉开衣柜,换衣服。
拿起手机看一眼,现在才九点多。
刚起来没什么胃口,余诺拿起昨天买的面包吃了两口。翻开书,开始看和论文有关的资料。
梁西哭了一会,转头,沙哑着喊她。
余诺停下动作:“嗯?”
梁西抽了张纸,擤了一把鼻涕,“你都不问问我怎么了吗。”
“你怎么了?”
“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
余诺了然点头。
梁西最近不知道和她男朋友出了什么问题,连着吵了好几天。昨天晚上蹲在阳台哭了半小时,其他室友过去安慰她,梁西什么都不说,所以余诺也没主动去问。
“诺诺,我有个事情想要拜托你一下。不过你要是不想也没关系。”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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