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佼这会儿正听不得“成亲”这俩字呢,闻言立刻板着小脸,不想说话。
云照与苏忆彤相视一笑,只当她别扭害羞,便仍旧闹她。
云照突发奇想,笑得蔫儿坏:“诶,不如这样,将来你成亲时,就做那妖里妖气的模样吧!到时你的夫婿指定看得两眼发直,把持不住!嘿嘿嘿……”
“你又瞎教什么呀。”苏忆彤笑着推了推云照,两人一起笑得意味深长。
月佼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俩一眼,小声嘀咕道:“才不会。”
他又不是没见过,并没有两眼发直……等等!
被自己心中这个想法震撼到的月佼愣了愣。
为什么旁人提到“她将来的夫婿”,她脑中想到的竟是严怀朗?!
明明已经决定不要他做心上人了。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呀呀,真是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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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的那座别院原先是一座小行宫,单独在最高处的山头,从云家的别院一抬头就能瞧见。
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在山中,看着离得很近的地方,往往要走很长一段路。
几人乘马车悠哉哉顺山道而上,约莫行了半个时辰才到。
罗家门房上的人远远就瞧见云家的马车上来,赶忙进去通传了。
罗堇南年事已高,平日有午歇的习惯,她的孙子罗昱修便代祖母出来迎候。
宾主双方自是客套见礼,互通了姓名身份,寒暄几句;之后云照又命人将伴手礼自马车上取来,亲手交给了罗昱修。
罗昱修谢过,笑着领他们往里走:“祖母平日无事,午睡总会长一些。大家不必拘束,先坐下来喝茶赏花,或是随意逛逛吧。”
主家大大方方,几人也不忸怩。
江信之对这座“前小行宫”充满好奇,当即笑嘻嘻拖了纪向真与苏忆彤一道去四处瞧新鲜。
一夜没睡的月佼自然没他们那样大的精神头,便在云照身后,虽罗昱修去花阁中喝茶。
云照笑着拍了拍月佼的手臂,又指了指罗昱修:“诶对了,你还记得他么?”
月佼疑惑地望了望罗昱修,尴尬地笑着挠了挠额角:“瞧着有些眼熟。”
“小笨蛋,他脱了戏服你就不认识啦?”云照笑着提醒道,“《将魂传》,还记得么?”
月佼如梦初醒,绽出惊喜的笑来:“是那个……松风堂……那个武旦!”
她本就有心事,下了马车后只是跟着大家打混,别人行礼她行礼,别人寒暄她也寒暄,压根儿没仔细看人。
况且几个月前在松风堂看戏时,罗昱修着戏服,又上了戏妆,此刻却是玉面素净,常服优雅,她认得出来才怪了。
罗昱修浅笑着请二人在花阁内落座,温声道:“若是今年看的戏,那约莫就是四月或五月的事了。”
“之后你都没有再唱吗?”月佼接过他递来的小盏果茶,有些好奇地问。
罗昱修点头,无奈笑道:“嗓子似乎有些症候,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怕要倒了嗓子,就没敢登台了。”
“好可惜呀。”月佼有些同情地看看他,又颇为他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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