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贝苔瑟缩了下肩膀,飞快甩了甩脑袋,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可怖的画面从脑中清除。
沈明烟本来就没打算让贝苔掺和进来,过来参加涂鸦只是为了给比赛做准备。
钟樾于沈明烟而言,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变数。
沈明烟不介意钟樾的出现,也不在乎对方不戳穿自己的身份。
她唯一在意的是,钟樾能给自己的创作提供新的思路。
而且在画画上,钟樾的水平确实更胜一筹。
贝苔:“……”
贝苔忍无可忍表达自己的想法:“沈明烟,你好像一个渣男哦。”
还是提起裤子不认人那种。
贝苔的叹息声随着电流声一并传了过来。
帽檐下,沈明烟轻轻笑了笑,并不在意。
“宝贝,别忘了你现在躺在谁家的床上。”
贝苔立刻倒戈。
“当然啦,钟樾本来就是个渣男,你这样最多也只能算为名除害!”
……
涂鸦改造这种项目看似简单,然而没有主题这种事对沈明烟而言却是最为困难的。
就像之前报名的油画比赛一样。
所以她没打算那么快动手,只是沿着巷子观摩了其他人的战绩。
速度快的已经开始动笔,橙黄色的颜料涂了厚厚一层,沈明烟一眼就认出那是梵高的向日葵。
梵高的向日葵她从十岁左右就开始学着临摹,笔触、色块、光线的角度。
即便是闭上眼睛,沈明烟也能准确无误落笔。
沈明烟看得认真,连后面的钟樾过来了都没注意。
直到□□上的小姑娘转身,低头朝她笑了下,提醒了沈明烟一声。
“那是你朋友吗,他在那边等你好久了。”
小姑娘是昨天那群大学生中的一员,自然也将昨日两人的谈话听了去。
这会见当事人就在自己身后,只恨画画耽误了自己吃瓜。
沈明烟顺着女孩的视线回头,果然看见了榕树下的钟樾。
站的位置刚好是昨天沈明烟坐的那处。
长长的榕须快要延到地面,钟樾的身影几乎掩在后面。
看见沈明烟回头时,钟樾也抬眸笑了笑,朝她走了过来。
好像只是老友相逢,钟樾只背手站在沈明烟身边,一语点破沈明烟现在的想法。
“还没想好画什么?”
从之前给老爷子绘墙开始,钟樾就发现沈明烟的毛病——